他只能尽力弯下腰,将朱诩死死护住。
直到,那火焰渐渐暗淡。
直到,铁水凝固。
将他,封死在地。
就连火星的微光,都彻底消失不见。
他那同样金属化了双眼,也渐渐失去了光芒。
……
“朱诩呢?很久没见他了。”
赵之阳走出桑拿房,露水和汗水混为一谈,沿着他那铁块一样的腹肌,掠过那碗口粗的伤疤。那是在春申浦时留下的。
“他昨天就走了,说是,要去扬子省,咳。”
蒸过之后,实在是太干了,李温良便撬开一罐苏打水,大口吞咽着,那喉结,如钢琴铉榔般高低起伏着,与那刚刚出浴的疲态一同,将他那本就惊世骇俗的容颜,平添了一分性感。
而这对话的同时,朱诩,就已经到了扬子省。
他目的明确,直奔扬子省模因会而去。
“朱讼在这吗。”
他毫不客气地撞开门,大厅里却只有键盘打字声。
所以,他更加不可理喻地走到接待服务台,一把薅住某人的胳膊,强行问:“朱讼是在这工作吗?”
“啊?妈的,你是什么人?”
他妨碍的,正是脾气最差的程立。
“啊我操!人头被抢了!”
他根本没在工作,而是在浑水摸鱼,偷玩游戏。
正因此,程立并没有直接与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孩直接翻脸。
可朱诩那眼神,却又将那未曾熄灭的怒火重新点燃。
“地方上都是这样怠惰吗?”
“你!”
程立刚要动手,却被朱诩提起胳膊,将他整个人侧过来,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可程立根本不怯,他一脚蹬翻身旁的棕榈花盆,噼里啪啦的声响,终于将二楼的袁野引来。
“怎么了?有人闹事?”
袁野一步跃下楼梯,却绷得一声,在朱诩面前站得笔直。
程立不认识朱诩是正常,可丙级的袁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活祖宗呢?
“朱讼在哪?”
他转头向袁野问去。
袁野却只能将头摇成拨浪鼓。
“呼…”
朱诩显然不耐烦了起来:“你们这有姓朱的吗?”
“有,朱必达…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