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妤,也带着那包裹归来。
“好看吗?”
姬妤摇着裙摆,含羞道。
她几乎没穿过裙子。
哪怕这已经是极其正式的装束。
一袭漆黑的马面裙,裙摆上,绣着朱红的花,穿着哑光的金线;那裙腰很高,束着同样红的衬衣,虽然她本人并不在意温度,风里越却还是让她披上了件坎肩一样的薄羊毛衫,是比衬衣更深一些的枣红。
屋里也没有镜子,从水中看,那倒影又显不全身子。
“好看。”
他走上前来,突然抱住姬妤,离开时,却已经将她的尾束住,那是一条,和她头一样柔顺的红丝带。
“头散开的话,会影响你行动的。”
“哦,是。”
她有些木讷地转着脚尖,可这种悸动却稍纵即逝:“要出了吗?”
“摁,请。”
他接过她那缩在袖口里的指尖:“衣服有些大吗?”
“不。”
她只是害羞了而已,明明是四百年的感情了,她却还同那清纯的少女一样,只一句意想不到的话,也会脸红。
但她确实是,的确是清纯的少女,是为“纯白”
守身如玉至今的可怜女孩。
当时,也只差临门一脚,却还是,被那个动荡的时代所阻碍。
“辛苦了。”
他牵着她的手,与那门外站岗的黑道寒暄后,便朝着山道下行。
狭窄,陡峭,却依旧美丽。
青石上,时有落枫。以及那尚未及时融化的旧雪,在石窝上,沁出接连的水镜,映着,蓝天红叶。
山路下的村庄,几乎都被龙生会征用,他二人一走出枫林,善于读空气的某若头,就已经将专车催来。
“我要去你们本部,不必兴师动众,找一个明白人就行。”
“是!”
哪怕是坐在车里,黑道也坚持着撑膝鞠躬致意。
本部在名古屋中心,传奇的名古屋城内。
然后,就是良久的沉寂。
这种时候,风里越反而羡慕知生逐羽那种,楼下老太一样的健谈。哪怕地上拴着一条癞狗,他也要蹲下去问问品种。
“哪里有好吃的寿喜烧。”
风里越不知是自言自语否。
对方惊诧。
“是太突兀了吗?你的名字叫什么?”
“龙生会直属足利组若头,平井大作是也!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