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飘散在空中的黑色灰烬,一点点无力的飘落,我这才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不过随即,猛地回过头看向侧后方。
虽然我刚才解决掉了那只黑色的鬼物,可另外一只白色的鬼物,却并没有死去,至少没有看着他死去。
相较而言,白色那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此时被裁云宝剑神兵剑气的侵蚀,俨然已经奄奄一息行将就木。
我抬手轻轻一勾,裁云宝剑化作一道剑光,自动落回到我手上。
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结了一个破煞印,如法炮制将这只白色的鬼物一并拍死。
既然是一块儿出现的,那就应该一块儿离开嘛,好兄弟就应该成双成对。
一切作罢,我这才得以空闲,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钟壁之上还有其他的鬼物冒出来。
难道说这就完了?不应该啊!
如果仅仅就是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儿配不上它在恶罗海城浸泡了千年之久的位格,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从开始到现在,这只妖皇钟已经展现出了足够强大的压制力。
单单就它最开始的时候汹涌而出的那一大批妖鬼,甚至足以达到屠灭一座城池的地步。
试想一下,没有一万至少也有八千。
那些妖鬼就像是饿坏的豺狼,一旦脱困会发了疯一样的肆意杀戮,说不定就会血流成河。
再到后面,也就是我刚才解决掉的这黑白双煞,论起及时的战斗力,我敢说放眼整个玄门江湖,能够将其制服的屈指可数。
由此来看,这妖皇钟其实已经非同寻常。
倘若说被笼罩在其中的这个人不是我,而是换做其他什么人,想必都是有死无生。
准确一点儿来说,假如我的身体里面没有属于佛门的半数精血,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精血会燃烧,让我进入疯狗模式。
在仅仅只有金刚不败护身的情况之下,我只怕是现在也已经倒下了。
还是棋差了一招,田中文野虽然知道我有底牌,但是却并不清楚我这张底牌究竟是什么。
既然不知道,所以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万全的准备。
或许在田中文野的眼中,我就算是还有什么底牌,但是由于身上还有伤,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
因此,妖皇钟想必应该足以应对。
嗯……等一下,我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照理来说,我现在不是应该处在体内精血熊熊燃烧的状态,整个人已经失控了吗?
而那种状态我不愿意回忆,但是却记得非常清楚,我的一举一动根本就不受自身控制。
整个就是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
并且从理论上来说,只要精血不燃烧殆尽,亦或者是我的三魂七魄承受不住,进而自动关机。
这台无情的杀戮机器,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我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失控,尽管还是觉得体内有些燥热,隐隐有一种杀戮的欲望在高涨,但并没有达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是因为我现在看不见活人,亦或者能够让我厮杀的东西,所以可控?
这种感觉很微妙,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跟之前在日本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或者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的是,我觉得我现在好像已经隐隐能够把控这股暴躁,本应该不受控制的力量。
我长出口气,先不管那么多,既然我现在自己可以把控,至少对于我来说不是坏事儿。
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也不知道外面可欣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