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镜苦口婆心,神色严峻中,满是着急。
而太史镜身边的一些将领,虽然没有说话,但此时看着庆王也是布满了严峻。
可听到太史镜的话,庆王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身后的刘周更是当即朝太史镜呵斥:
“放肆!太史镜,你这是在说大帅害国么?大帅一心为国,再次奋起反击契戎,以图复故土,岂能容你污蔑?”
“如今大战当前,你竟然如此扰乱军心、诅咒国运,该当何罪?”
刘周色厉内荏,逼视着太史镜。
太史镜连连摇头,朝庆王急忙解释:
“大帅息怒,末将并没有此意,只是就事论事!”
“就两军如今的情势来看,我军军心涣散、士兵疲惫,而契戎追逐而来、气势如虹,此为人和不在我!”
“又契戎多骑军,而我军多步军,此间又是开阔平原,更适合骑兵作战,地利不在我!”
“如今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我军根本没有多少胜算,战之难胜啊!”
太史镜耐着性子,哼哼劝说。
“哼!那不是还有天时嘛?”
刘周一听,立即接过话,傲然开口:
“大帅是陛下之子,代天子北伐,北伐又是正义之举,所以天生占据着天时!”
“另外,谁说我们不占地利、人和了?”
“我们现在避过了契戎从身后而来的夹击,身处这边境之地,背后就是大夏,进可攻、退可守,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就是地利!”
“至于人和,契戎大战以来,已损失两万余人,就算他们援军到来,目前也不过十八万余人,而我东路军就算有所损失,现在也还有二十三多万大军,如此人数优势,谁说我们不占人和?”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占,谁说我们赢不了?”
“除非是太史将军不想赢!”
刘周高谈阔论、义正严辞,说到最后,严厉地逼视着太史镜。
太史镜听完,整个人都傻了,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周。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太史镜此刻都想切开刘周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战场上的天时、地利、人和,是这样的么?
刘周之前好歹也是礼部左侍郎,这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官能说出来的么?饱读诗书的人理解的天时、地利、人和是这样的?
这次,太史镜是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纸上谈兵,什么叫文官领军害死人!!
心中大骂了一句,太史镜急忙开口:
“刘参军,你这话是万万不对。。。。。。”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