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荀尚书,你知道魏茂吗?”
“魏茂?我当然知道,只是王侍郎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魏茂吗?”
“对,就是此人。荀尚书,你对魏茂了解多少?我指的不是政务上,此人平日为人如何?家中情况如何?能力如何?”
“魏茂……”
荀彧沉思片刻,说道,“魏茂本是清渊县令,因政绩出色被调入吏部考功司任令史,后升为主事。
此人谨慎勤勉,做事堪称滴水不漏,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至于家中情况……我知道的不多。
有正妻,有两个妾,有两个儿子,宗族人员很少。虽然他迹后都来投奔,但他却没有举荐,也没有安排职位,就在家中养着。
下朝时他和我告了假要去看病,我见他面色苍白,便准了。
王侍郎,你若寻他可去医馆看看,若不在医馆,想必应该在家中养病。”
“荀尚书知道是哪家医馆吗?”
“这我不知。王侍郎,是出了什么事吗?他和哪个孔圭有牵扯?”
荀彧有些不信,他不觉得吏部官员和人嫌狗厌的御史台能扯上什么关系。
“呵……”
王芷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魏茂死了。”
“死了?真死了?”
荀彧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皱眉道,“你刚查出来他和孔圭有联系就死了,其中隐情定然不寻常,需要我做什么吗?他的家人怎么说?”
“都死了,灭门。”
“怎么会?岂有此理!他们哪来的胆子!”
荀彧大怒,问道,“王侍郎,我多嘴问一句,你查到了什么?”
“荀尚书,你还记得上次大朝,孔圭曾举报有人谋反吗?我就在查这个案子。”
“是魏茂谋划的?”
“不知道啊……不过孔圭将此人供了出来,我刚刚带人去了魏茂的府邸,全家老小无一生还,狗都没放过。”
王芷说完,不禁露出了苦笑。
荀彧想了想,立即现了一个疑点,说道:“王侍郎,若我没记错的话,孔圭曾呈给殿下一封信件,你有没有询问那封信是何人所写?”
“没有。”
王芷摇了摇头,解释,“孔圭只是个小人物,那封信殿下给我看过了,是用手指写的血书,经过辨认字迹,很有可能出自卢宜之手。”
“卢宜?死的那个礼部侍郎?”
“是啊……孔圭知道最大的两个参与此事的官员是陈御史和魏茂,再往上他也不知道是谁了。”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