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小口喘息着,皱了皱眉。
打算想其他办法的时候,却是微动,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疑惑,转头看向一个极高极奢华的酒楼,想了想,把口袋放在这里,施了个奇术掩盖住。
然后走入这酒楼里面,这一次是自己的奇术,旁人见她如见空气,一路晃晃悠悠进来,到了一个屋子门口,稍稍听着里面动静:
「所以说,老头子出来了?!」
「,没有想到,我这个『二哥』,还有那个什麽天格尔,当真的有几番本领,这样危险局面,都能够被他闯出来!」
「老头子回来了,也是好事,至少我家的富贵绵延,算是保住了,只是可惜,我还是个三公子,做不成这西意城的三爷咯。」
银发少女沉思,辨别。
左手握拳,轻轻敲击右手掌心,面无表情。
想起来了。
她记起这个跋扈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国公府的三公子,听着这样的动静,明显这个人有问题,瑶光想了想,掏出一枚成色寻常的玉石,按照司命老爷子的手段法子,在这玉石上留下奇术。
然后悄悄顺着别人送菜的机会走进去。
施展奇术,将会把里面的一切声音都记录下来。
那位三公子李元昶坐在此间,怀中抱着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生得不说天姿国色,也是极为曼妙,李元昶没了往日在父兄面前的不成器,眼底带着三分阴郁。
有女子娇笑道:「公子,您说这样的话,可不符合中原的孝道呢,天底下,
哪里有希望自己的父亲被困死在城里的呢?」
李元昶只是道:「这也是我父如此对我罢了。」
他自嘲一笑,拈着酒杯,淡淡道:
「大哥是按照继承人来培养的,天底下都知道,我西意城国公府的少主,人品,文采,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而『二哥』,她气度非凡,眼力超凡脱俗,更在大哥之上。」
「我只是他们两个之间,被父亲用来平衡他们之间关系的踏脚石罢了,也是大哥上位之后,大哥手中用来和『二哥』对着干的一枚棋子,一把剑,以维持西意城的均衡。」
「公侯般的儿子就按照公侯去培养,神将般的英雄就该有神将般的秉性,只我一个人,不是长子,不够英武,便只供给些金银器物,任由随意生长。」
「父亲不将我按照他们两个的规格培养,不把我看做是真正的儿子,那麽就不能够怪我了。」
另有一位温柔女子带着慈悲神色,道:
「三公子,是有些吃苦了。」
李元昶自嘲一笑,道:「世人皆道我荒唐,可我若不荒唐,怕是早就成为棋子,卷入了这西意城之中的均衡里面,只能恣意妄为,在大哥和『二哥』」面前充个傻子。」
「这样才能,福寿绵延啊。」
他声音顿了顿,揽那女子腰肢,淡淡道:
「此番我提供情报给你家教主,『二哥』亲自前去,若是『二哥』失败,那麽父亲身死,『二哥』有罪,朝廷怪罪下来,那罪责自是有大哥承担。」
「若是顺利,那国公之位怕是会被削成侯爵,可这侯爵,也是该要由我继承的!」
「就算是陛下不愿意遵守我家世代永镇西域的承诺。」
「能见到那从容不迫的大哥,神采飞扬的『二哥』都如我一般,坠入泥土里,也是足以快慰平生,痛快得很呢!」
「只是可惜,就连十万大军都拦不下他吗?」
这时候情报还没有传递过来,他还不知道八百玄甲冲阵,不知道李观一单人斩将的事迹,只做个浪荡公子,端坐在这西意城的豪城雄关之中,大有去俯瞰天下之气魄。
他似是醉了,低头在那温柔美人脖子上深深一吸,那美人娇声低吟,脸上泛红一片,推揉于他,复又似是羞涩,用嘴咬着金色酒盏,用以送酒给他。
场面极是旖旎。
可彼此之间,倒似是有了七八个心眼。
能在这样乱世之中长大的,占据在这样的位置上,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银发少女施展奇术,把这一幕都记录下来。
脸上没有表情。
盯诸般情况,皆被记录下来。
那李元昶又皱了皱眉,道:「不过,你们那位教主说希望我注意那个天格尔身边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女,我倒是没有机会下手,你们寻她做甚?」
那歌女娇俏笑着道:「这却是教主私事了。」
「奴家可不知道。」
李元昶叹道:「可惜,可惜,我本是打算要想个法子把那女子带来给你们,
但是『二哥』的客人,她亲自安排了悍勇的人保护,最近她又待在院落里不出来,我实在是抓她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