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身份?”
“噢,我就是一寻常人,出来游历的,听闻金陵有武林大会,特来观摩一二。”
“原来如此。”
岑宣做了然状,一个人会不会武,从他的身姿与吐息之间就可以看出,而谢文文就实在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
两人正是谈话间,听见人群中有人惊呼。
“呀!输了。”
两人同时抬眼望去,就听见锣响,已经有人宣判了此次对垒的胜负。
“第一场,太常剑传人孔白胜!”
那位太常剑的传人孔白此刻提着剑对着四周抱拳,而他的对手寻仙夫人已经转身下了擂台,被一人冲出来拥着走了。
第二场毫不拖沓的开始,谢文文看得毫无新意,就按照岑宣的话说,今日的对垒实则是一场热身赛,最有看头的还是各个门派之间的对阵,毕竟,那才是高手之间的对决。正是无聊之间,谢文文现对面的衡山派弟子有人离了场,很寻常的事,可谢文文还是觉出不对劲了,因为他可注意到了,婆娑门刚才也有人离开。
谢文文想了想,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离开时被岑宣抓了个正着。“阁下是要去往何处?”
谢文文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尿急。”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人甩开,哪知岑宣也要同他一道离开。
“正好我也有此意,一起吧。”
谢文文站定,并不是很想带上岑宣,因为他觉得那衡山派的人这个时候离场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这是根据他多年来的经验来确定的直觉。
他不动作,岑宣反倒催促他来,无法,谢文文只得跟着他一起离开,却在心底暗自懊恼这个借口没有找好,下次得换个说法了。
两个人行走在无人的道上,因为这个时候几乎人都在金陵台看打擂,于是就显得人迹罕至起来。
谢文文一个劲的往前走,是循着那衡山派弟子消失的方向追去的,可岑宣不清楚,他有些不解,还以为谢文文晓得路,才走的如此胸有成竹。
“你知道茅房在哪里?”
看着谢文文这有目的性的走法,岑宣还以为他事先知道茅房在何处,哪料对方也是初来乍到。
“不知道,往前走走,说不定还能遇上人问一问。”
岑宣无话可说,便跟着谢文文走,没走多远,前庭开阔,就看到了前面快步往前走之人,风风火火的,袖子都甩起来了。
“前面的是衡山派的人。”
岑宣注意到前面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认识?”
“嗯,实不相瞒,五峰派和衡山派最开始师出同宗。”
余下的话岑宣没说,但谢文文也知道什么意思。五峰派和衡山派师出同宗,可最后,衡山派位居江湖门派第二,赫赫有名,而他们五峰派却日渐萧条,籍籍无名,的确挺……那什么的。
生怕跟丢了前面的人,谢文文也加快步伐跟上去,为了让自己的急切有适当的理由,他道:
“他走那么急,或许也是急着找茅房的,不如我们跟着他走,就能到了。”
岑宣虽然不好意思面对衡山派的弟子,但这个时候找茅房要紧,也没有意见,毕竟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带路再好不过。
前面一个转弯就把人跟丢了,谢文文暗自懊恼,但能突然消失,说不得人也就在不远处了。
谢文文小心的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湖边,看到了人……应该说是两个人。
岑宣率先做出反应,在谢文文还要往前走时,极力的把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