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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通,不说了,还是,先跑为敬吧。
谢文文趁着人离自己十步开外的功夫,拔腿就跑,背后就是一片深不可测的丛林,郁郁葱葱一眼看不到头。谢文文特别庆幸自己为了凉快穿了一件青色的单衣,这躲进来反倒不那么显眼了。
可是,谢文文还是小瞧了有武功的人。
当一棵大树倒在面前,断了他的去路时,谢文文满脑子都是天要亡我?
他这辈子够苦了,就不能放过他一马吗?
谢文文叹了口气,妥协了。
可能就像是他们说的,他当真就是上辈子作了太多恶了,这辈子来赎罪的吧。
看到谢文文愣愣的站在原地,已经没有了继续逃脱的心思,他才缓缓的走上来。
“不跑了?”
谢文文转过身,看着来人,面上不显他是个什么穷凶极恶之人,瞧着有股邪性,可心已经黑透了,双手浸染了太多无辜者的鲜血,如今还要再多出他一个。
“跑不过你,不跑了。”
就像他说的,他势必不会放过自己,可自己赤手空拳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
或许今日就是自己的劫日吧,就是不知道,这人杀了自己后,会怎么安排他的尸,白行云他们会不会现,会不会难过……
他其实还不想死的。
他还要跟着戒忘去报仇呢,还想去灵虚派看看,还想再次回到钱都。
“呵呵,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困兽之斗?”
当初还有人救自己,如今,怕是自己死了都没有人现吧,这茫茫大山里,会不会有野兽吃了自己的尸裹服?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便捷进那片林子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一刻,谢文文脑海里想了许多东西,他甚至思考了,自己离家出走是不是意气用事,自己拒绝了宋元昇的求和,是不是太过自负?所以落得这个下场。
谢文文苦笑,当真是,错错错。
就在谢文文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时,却现对面之人迟迟没有走上来。
他睁开眼,实则还是有怵,他怕疼,更怕一刀下去不死被活活疼死。
可,那个即将要了他命的人却始终走不上来,他站在几步开外,似乎面前有着什么东西,让他畏惧,不敢轻易的上前,于是,他叫嚣着让谢文文出去。
谢文文愣了愣,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不过来杀我?”
对方气急败坏道:“这里居然有机关!你出来!”
谢文文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他说有机关?难不成,这已经到了无药山庄的地界了?所有有机关布阵?
看着他在外边急不可耐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谢文文有恃无恐起来。
“你叫我出去就出去?我偏不。”
他立在原地,也不敢乱动,生怕碰上了机关迷阵,让自己一命呜呼,但也侥幸的保住了自己一命,这不妨碍他挑衅对面的刽子手。
那恶徒举着他的大刀瞪着谢文文,眼里的杀意似乎他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把他碎尸万段,可他却只能在原地徘徊,无法奈他何。
谢文文的有恃无恐让他开始威胁起谢文文,试图以此恐吓住他,叫他束手就擒,自动送上门去。
“你若是自己走出来,我还能留你个全尸,但你要是被我抓到了,我就把你拆骨入腹,慢慢的给生吞活剥了!”
所言太过骇人,又是剥皮又是生吞的,谢文文脑海里已经出现这个场景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怯怯的吞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之人,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笑话,他留在这里或许还能有活路,走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条,不管怎么死都是死,何必选择死后什么样。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直到对方似乎是有了破阵之法,开始砍四周的树,想要以此来破坏机关阵。
看他砍倒了一棵又一棵的树,谢文文也开始害怕起来,生怕他真的就这样破了此阵,然后生擒住自己,生吞活剥了。
然而,倒下去的树惊动了此山的主人,谢文文的又一个救命恩人到场了。
“何人敢在我无药山庄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