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汇合到了一起,冲着主院而去,白行云才现了人群中的戒忘,他压根没出事,只是,他数了数人头,还是少了人,少了……谢文文跟沈胥。
白行云的心沉了下来。
这两人、都不会武功。
白行云有些后悔把他们安顿到一起了,这两不会武功的要是出了事,造再大的势都救不出来。
而当于巷桒领着一干侍从到了主院外,就看见了立在路口的慎闻语。
“夫人!”
他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急不可耐的把人拢在怀里,原本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在见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方才踏踏实实的落了地。
慎闻语被他骤然的拥入怀中,这份带着急躁而炽热的怀抱令她感到一阵心安,原本的心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安心的靠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于巷桒扶着她的肩膀分开了些,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她,生怕她有半点的不好。
“你怎么样?”
看着于巷桒满脸的忧心,慎闻语心中熨帖,笑了笑,反手扣在他的手背上。
温热的手掌相贴,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给了两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心安。
“我没事。”
于巷桒知道她定然没事,如是有事,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慎闻语转身看着后边的主院,皱眉道:“主院有贼人,侍卫没守住。”
“无事,你到我身后来,我带人进去。”
于巷桒神情严肃起来,把人拉着给挡在了背后,自然而娴熟。这几年里,在其他人不知晓的情况下,于巷桒这样挡在她身前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
分明一个自然而然的举措,却叫慎闻语忽然间眼眶热,热泪来的突然,挤满了眼眶。
“好。”
她极力的隐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安心的做他羽翼下的雏鸟。
侍卫们先持刀进入主院,那贼人却已经不在了,地上的侍卫并无事,只是被迷晕。
于巷桒在书房里走了一圈,桌上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来那人是冲着什么东西而来,就是不知是否已经拿到手,然后逃之夭夭了。
“夫人,可有现什么可疑之人没有?”
“没有,当时,小荷回去叫人,我便躲在了暗处,可直到你们来,都不见什么人现身。”
慎闻语语气平静,说的话也只是掩盖了看见沈胥的经过。
曾经的同门,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出卖他。
“怕是……从我们出现的那一刻,那贼人就已经事先离开了。”
慎闻语的推断也在理。
于巷桒看着墙上的壁画出神,如今于震河还酒醉不醒,究竟丢了什么东西还要等他醒了后才能见分晓。
而当他们从主屋出来时,就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冲着他们而来,大声的吆喝着他的名字,让他休要再躲,回去同他们一醉方休的好。
于巷桒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些客人会追到这来,不过今日本就是他大喜的日子,与宾客举杯畅饮乃是理所应当,他也不好一再推拒。
此事现在还尚无定论,这喜宴是要继续下去的。
于巷桒看了看慎闻语,在对方的眼里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来,最后走上去应付这群不好得罪的宾客。
夹在人群中的白行云目光快的转了一圈,那些原本晕倒的侍卫也都被弄醒了,此刻低着头请罪不知当如何是好。
看来……是没抓到人。
如此,白行云的心落地了。
不过,所有人都在,那谢文文他们究竟在哪?
他们惦记着的谢文文,因为走错路走到了女眷宴席所在的位置,不过,谢文文还尚且不知。
他记不得来时的路,而沈胥来时一心都扑在慎闻语身上哪里有看脚下的路,只听谢文文带他走,他也就当真以为他会走。然事实却是,两人窜了许久都没走出去。
没个人带路,他们俩就跟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
谢文文再次的停下来怀疑这条路是刚才走过的,沈胥因为他的突然停顿差点踩了他的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