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话叫青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的否认。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想。”
他向来在谢文文几人眼里,最是持重,很少被什么事情影响、左右,可如今却因为慎闻语一句直白大话红了脸。
他虽然嘴里在否认,可心里却并非如此想,他在不在乎慎闻语,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他爱慎闻语,胜过一切……
他就是太过在乎了,才会让他现在如此难堪。
“你知道就好,既然这样,以后你还请不要再来见我了,这对我来说,很苦恼。”
慎闻语的重锤一个接一个落下,砸的沈胥几乎要落荒而逃。
他难掩脸上的震惊与灰败,他无法相信他听到的是从慎闻语口里说出来的。
这个他放在心里多年,从未忘记过的女人,如今,却直言不讳的说,他们的相见,于她来说,只是苦恼。
“苦恼吗?”
沈胥失望至极,不自觉的嘲笑起自己的自作多情。“这样啊。”
他的关怀,原来对她来说只是苦恼,增添的麻烦,而不会感动半分。
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个千疮百孔一般,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愣怔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了太多的无法言喻的哀伤。
谢文文说得对,这么多年了,原来……还只是他一个人在原地踏步。
为了她,他不惜活的不再是自己,为了她,他不惜同自己的好兄弟争吵,可如今……怎么就让他变成了笑话了呢。
沈胥挫败的神色叫慎闻语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难受,言不由衷的话何止是伤害了一个人。
她若是有的法子,怎么叫沈胥恨自己。
她艰难的闭了闭眼,试图压抑住眼底的心痛,却不知为何眼前一黑,忽然间天旋地转,叫她几乎要站不住。
现慎闻语的不对,沈胥及时接住她,才不至于叫人摔倒在地,给自己摔出一身伤来。
她靠在他怀里,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等一阵阵的眩晕症消失,她睁开眼就对上了沈胥忧心忡忡的一双眼。
“你怎么了?”
慎闻语摇头,从他怀里挣扎着起来,与他拉开距离。
沈胥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身上,她的晕倒让他忘记了方才自己被慎闻语中伤之事,只有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担忧。
就在不经意的动作间,滑开的衣袖露出了她的胳膊,原本该纤细白皙的胳膊上遍布淤青,印在洁白无瑕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沈胥的眼叫什么刺疼了,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急躁而恐慌的抓过慎闻语的胳膊,紧紧的攥紧了她的手腕,注视着她手上那些掩盖不了的伤痕,心里窜起了无名的怒火。
“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天寒地冻过般那么的冰冷僵硬,手里的力道越加重,叫慎闻语感受到了疼。
“我不小心磕的,没事。”
慎闻语固执的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胳膊,匆匆忙忙的掩好胳膊上的淤青,可如今也被人见到了,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什么。
沈胥怒极了慎闻语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分明对他就可以那般的狠心决绝,为何到了她自己身上却漠不关心?
“这一片的淤青!你跟我说没事?还自己磕的?是不是他打的?”
沈胥头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于巷桒,能在百道门里这么对慎闻语的人只有他了。
此刻,沈胥恨不得要冲出去质问那个伪君子,要他给个说法来。
在人前,他于巷桒彬彬有礼,没想到背后是如此不堪之人,对自己的妻子下毒手!简直是畜牲!
慎闻语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她想要解释,可如今再多的解释在沈胥看到的事实面前都不过是成为了她袒护于巷桒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