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亚国王的举动,表明了是在议院与撒丁间摇摆。
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谁又能独善其身?
琥珀将她推导出的信息告诉了梅塔,谁知这个恶魔却乐见其成,他希望3条毒蛇能互相缠绕,然后3败俱伤。
“要是他们合起伙独裁整个世界呢?”
琥珀冷声冷语。
她更害怕他们合伙围剿自己,尽管议院在生命树的枯竭的调查上是止步不前的,但危于累卵的感觉围绕她身。
“让我们的朋友来解答这个问题吧。”
说完,梅塔静静看着落地钟,等待着什么。
落地钟准点报时,叮当作响。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恰好开启,走进个人。
琥珀眼见他走过来,脚步沉重,赶忙往沙旁挪了挪,让出空位,他一坐下就瘫靠沙,疲惫不堪的样子。
“你还好吗?”
琥珀问。
纳西低头撑着额角,闻言放下手,勉强朝她露出笑:“我没事,只是过度消耗魔力,有点累。”
琥珀看他眼下薄嫩皮肤泛出青黑,头也凌乱,便用手梳整那些翘起的丝。
两人离得很近,纳西盯着她动作的手,又盯着她的眼睛,悄声道:“你愿意理我了吗?”
琥珀不清楚这是什么话,她没有不理他,只是太忙,无暇顾及其他。
一想到担忧的事,她就不自觉陷入沉思,放下了梳的手,眉目紧锁。
房间寂静无声,只有钟表嘀嗒嘀嗒。
最终是梅塔来打破这个僵局,他让纳西说说这几天生的事。
“议院希望能掌握主动权,他们要知道所有变数,并斩断变数,我大概看到了几千种未来变动,和撒丁有关。”
纳西捏捏眉心,叹息道。
撒丁国王被囚于虚无的王座中,复辟之心如腐尸,随着时间不断膨胀,面目全非的欲望喷薄出浓郁腐臭,这股腐臭无法遮掩,甚至无需遮掩,它昭示了政局的动荡不安。
“但是,”
纳西话锋一转,看向琥珀,伸手想握住她膝上的手,刚探出一步又收回,“有关你的部分我不会说的,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他绽出笑,琥珀却笑不出,“有关她的部分”
,果然,她无法逃避和政权的纠纷。她既想知道她的未来,又害怕。
她感到呼吸窒闷,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刚下过小雨,空气湿润不已,琥珀探头出窗,她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军队在列阵,数面织金的旗帜在微风中高高飘荡,几近遮天蔽日。
她同时看到了阴谋和杀戮,也将要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