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眼神微动,不得不说,当年她亦把这个人当成了一束光。可同样的,这个人摇身一变,变成了她最怕的面具人。然后,不为所动的将她送上了前往北州的死路。
“青尾,论玩弄人心,你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玄英嘴角带了嘲弄,她岂会信面具人的鬼话。
“是啊,你当然不信。”
青尾脸上的自嘲更重,同样干净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沈玄英,“再遇到你是天意,你长大后的样子我亦喜欢。”
在玄英说出更不中听的话前,青尾快道:“好好待在这里,过几天,我来接你。
青尾走后,玄英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也如青尾所言,她不是外面人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困在了荒宅中。
----------------------------------
离开的青尾直奔海天水城,担着聘礼的人已等候他多时。见人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街而来。
他的举动引了半个城的人跟着过来看热闹,小蛮迎了出来,只说沈将军还未回信,不急在一时。但扮作白冥的青尾压根不理会她,直接带着人热热闹闹的挤进门。
一溜的聘礼将小院摆的满满当当,玄甄和巡风正在院子里玩,见这场景一时愣了。
小蛮对巡风挑挑下巴,巡风反应迅的跑去后院。李初的人正好来回禀玄英和断刃的去处,刚得知是白冥做的手脚,没来及商量接下来如何,倒被人先找上门来。
沈玄度只得先跟着巡风到前院看情况,白冥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很是客气的说明了来意。
沈玄度在海天水城绣球招亲的事,传扬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此刻围观的人,只当两人好事将近,起哄的喊:“白先生,要请大家伙喝喜酒啊!”
白冥笑着拱手,只道:“自然,自然……”
沈玄度心里惦记玄英,对这个白冥自然没甚好感。但还没摸不清此人来历,一时并不敢开罪于他。
虚与委蛇道:“白公子,这聘礼我就先收下了。只是家父的信应当在路上耽搁了,还请您耐心等上……”
“白掌柜,这个女人娶不得!”
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起,“白掌柜,此女在乾京时有过婚约。虽说后来婚约解除,但传言,他们二人一直在苟合。您若不信,叫人把这院子搜上一搜,她后院里藏着个野男人哪!”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炸了锅,有不信的,自然也有相信的。
沈玄度越觉得种种事情皆是险境,挖了坑等他们跳下,如今只剩埋把土了。
白冥作出为难状,但站到沈玄度前面,对着人群喊道:“沈姑娘乃是商乾的朝廷命官,岂会是道德败坏之人。我既然接了沈姑娘的绣球,自然是信她的,还望大家莫要胡乱言语。”
“白掌柜高义,但我听说,你护着的这位巡抚大人,在前往陵江的途中,在军中招数十美男入帐寻欢作乐。更令人难以启齿的是,还留美男过夜呢!”
沈玄度冷笑,走到众人眼前,冷声道:“既然难以启齿,你怎么说的这般嚣张?说,你可亲眼所见?”
“我……我是听说,自然没有亲眼所……”
“听说?我如今说你爹你娘俱与人私通,大家可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