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平县主都说了,常三小姐是与沈昭嬑起了口角这才坠了湖,本来就是沈昭嬑的错,还想怎么狡辩。
隆郡王妃皱着眉,没说话。
碍于主家的身份,前因后果没弄清楚前,也不好说话。
常玉蝉是武阳侯府的嫡女,也是显国公世子夫人的娘家侄女,
显国公世子夫人语气有些冷:“沈大小姐,方才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你怎就与我娘家侄女闹腾上了?”
一张口,就在指责沈昭嬑的不是。
也不给沈昭嬑说话的机会,她身边有一位夫人就跟着帮腔:“姐儿们一起玩闹,难免有些磕碰口角,却也要注意分寸,便是有什么误会,也该好好地说清楚,怎好闹腾到落水这个地步?”
“这天寒地冻的,湖水都结了一层冰,常三小姐跌进湖里,便是及时救了起来,也是受了老大的罪,也不知身子有没有什么损伤,真是造了孽。”
“方才见常三小姐脸色青白,实在有些吓人,半大的姐儿,身子还嫩着,哪里经得住冻……万一冻出一个好歹,落下了病根,是要苦一辈子的,真是罪过了……”
“……”
指责的话纷沓而至,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不给沈昭嬑说话的机会。
沈昭嬑站在母亲身边,也不急着辩解。
柳心瑶揽着女儿的肩膀,为女儿辩解:“我家妱姐儿,也不是惹事生非的性子,容平县主方才受了惊讶,语无伦次的,也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
她话还没说完,显国公夫人就忍不住说:“镇北侯夫人说的是,玉蝉这孩子也是我打小瞧到大的,是个知礼的,怎就与沈大小姐闹腾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话几乎将沈昭嬑架到火上烤了。
显国公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说话是有权威的,常玉蝉是个知礼的人,那么不知礼的人就成了沈昭嬑,错的人也是沈昭嬑。
柳心瑶目光直直地看向显国公夫人,眼里烧了一团怒火:“显国公夫人真是好大的气派啊,不知情的人,还当隆郡王府是你当家主呢。”
显国公夫人垂下眼睛,也不与她争辩。
这话也确实不该她张这个口。
这时,常玉蝉的母亲,常二夫人火冒三丈地冲进了山亭里:“我家蝉姐儿被沈大小姐害得跌进湖里……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想狡辩了不成?”
“柳心瑶,你莫要欺人太甚。”
她上山时,正巧碰到婆子抱着蝉姐儿下山,询问了才得知,蝉姐儿是叫镇北侯嫡长女害祸了,这才跌进湖里。
好在附近当职的婆子及时搭救,蝉姐儿这才逃过一劫……
常二夫人气急败坏,派了贴身的嬷嬷跟着蝉姐儿去了厢房,让有什么事及时过来禀报,便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