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你吃大粪了,嘴臭,你认不认?”
“前因后果搞清楚了吗?”
“这么武断,是仗着宗亲的身份,欺辱我们这些臣子么?”
柳心瑶连声质问,问得隆郡王妃噎得不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镇北侯夫人,你不要咄咄逼人……”
柳心瑶笑了笑:“容平县主也在场,我们来者是客,便是要问事情的经过,不是应该先问你家容平县主吗?”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家昭姐儿?”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家容平县主就没一点错?”
“逮着我家昭姐儿说事,这就是你的道理?
“不是欺辱我们,又是什么?”
“我合理提出质疑,你有义务回答我的质疑,怎么成了我咄咄逼人?”
又是连声质问,隆郡王妃脑子都跟不上她的问话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张口。
夫人们纷纷点头,隆郡王妃确实有些欺负人了……
就算常三小姐落水一事跟沈大小姐有关,但前因后果都没搞清楚,就说别人家错,确实有些不妥。
隆郡王妃被逼得彻底没辙了,只好低头看向怀里的容平县主:“你说,之前照影亭里都生了什么事。”
不论如何,常三小姐坠湖一事跟沈昭嬑脱不了干系,只要拿捏了这一点,沈昭嬑就别想脱身。
靠在母亲怀里的容平县主,有些不安了……张了张嘴:“母亲,我……”
她只是在梅山赏梅时,听到有姐儿们说,沈昭嬑得了太后夸赞,又得了皇后娘娘嘉奖,无论相貌、才情都是少有了的,名冠京华这话,名不虚传……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隆郡王府的花会上,她才是当之无愧的焦点,怎叫沈昭嬑抢了风头?
沈昭嬑一身青花蓝缎衣裳,虽然贵重,打扮也是中规中矩,显得庄重秀艳,不如她惊艳夺目……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夸她?
后来,她又听到有姐儿说,今日花会上,只有陈嘉柔能与沈昭嬑一较高下,她心中有些不愤,便撺唆着常玉蝉几个来照影亭寻了沈昭嬑,想压一压沈昭嬑的气焰,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
“我……原想邀请沈大小姐玩诗令……”
话才开了一个头,容平县主喉咙就像哽住了一般。
目光看向了沈昭嬑。
她似乎一点也不慌张,站在母亲身边,腰背挺直,肩膀微微放松,显得不卑不亢,一身青蓝花宋锦缎宛然静美。
一双双目光,落在沈昭嬑身上,倒要听听沈昭嬑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