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不光隆郡王府欺负人,显国公府、武阳侯府也是一条藤儿,容平县主或是陈大小姐这两人,但凡有一个人顾全大局,让常三小姐道个歉,事情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容平县主对沈大小姐心怀恶意,偏帮常玉蝉,摆明要给沈大小姐难堪。沈大小姐堂堂镇北侯嫡长女,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做什么要对容平县主忍气吞声?”
“……”
这事说白了,常玉蝉主动挑衅,错得离谱。
容平县主身为主家推波拱火。
两人谁也不无辜。
隆郡王妃脸色胚变,原以为常玉蝉落水,跟沈昭嬑脱不开干系,这事不管怎么闹腾,沈昭嬑便是有理,也输了三分。
沈昭嬑只是被常玉蝉冒犯了,可常玉蝉却是落了水,差点没命了。
便是容平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比起沈昭嬑害常玉蝉落水,也是微不足道了。
却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变成了容平、陈嘉柔、常玉蝉一行人,一条藤儿地欺负沈昭嬑……
姐儿们一起玩闹,不慎起一些争执口角,闹到坠湖,沈昭嬑便也难辞其咎。
可容平她们故意欺负沈昭嬑,不慎坠湖了,这叫什么?
自食恶果?
咎由自取?
偷鸡不成蚀米把?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脑袋有些晕,觉着事情不好了,张了张嘴:“容平她……她打小被我娇惯了性子,许是与沈大小姐起了攀比的心思……姐儿之间攀比掐尖,也是在所难免,实在没有恶意……”
到底是自己养的女儿,心高气傲的性子多少是也知道一些。
便是她自己,今日招待客人时,听许多夫人们都赞了沈大小姐庄艳大方,……心里也有些不乐意,更遑论容平自己……
沈昭嬑从母亲身边走出来,对在场的夫人们福了福身,这才道:“原也是常三小姐对我言词冒犯,我向她讨个道歉,起了口角,常三小姐听说我要请长辈,”
她微微一叹,“一时慌手脚,不慎坠湖,事已至此,便也盼着常三小姐身体无恙。”
常玉蝉是担心请了长辈过来,会受长辈苛责,慌乱之下坠湖。
这就怪不得沈大小姐了。
犯了错不肯认,可不是什么好教养。
常二夫人一下就气虚下来,但想着蝉姐儿跌进湖里,她又理直气壮起来:“不管怎么说,我家蝉姐儿会跌进湖里,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柳心瑶面色铁青,她冷笑道:“所以,我家昭姐儿无端被一条恶狗追着咬,这条恶狗自食恶果,自己跌进了湖里,倒成了我家昭姐儿的错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糙理不糙,夫人小姐们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