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郡王妃怒瞪着康郡王妃,都气歪了嘴,可她没法反驳……撷芳馆便是关门了,有心人还是能查到与隆郡王府的一些关联。
武清侯夫人捂着嘴笑:“原来如此,真不知道哪条闺范上教了这样的规……哪家有教养的姑娘家,说这等腌臜的人事,冒犯了旁人的名声,也碍了自己的声誉,家里也不管管……”
辅国将军夫人嗓音温婉:“这样的行事作派,隆郡王府我以后是不敢来了……我家那个疯丫头,成天就知道撒欢,脑袋空空,哪天被人冒犯轻贱了去,都不知要如何同人说理去了。”
其他看不惯,隆郡王府这作派的夫人,也跟着附和。
隆郡王妃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汝郡王妃和宁郡王妃带头要走,其他交好的夫人也跟着一起,说着花会没意思,还是趁早散了,免得一会儿又出了什么妖蛾子,晦气得很……
眼见花会是办不下去了。
事情闹成这样,隆郡王府是面子里子,都丢得一干二净,只得让丫鬟们引着夫人们去花厅。
柳心瑶走了,陈锦若也不好继续留着,一脸歉意地隆郡王妃地说:“今日怕是没有眼福继续留下赏花了,还请郡王妃莫怪。”
隆郡王妃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的手,捏着帕子就开始抹泪:“陈二夫人,实在是我们家对不住贵府大小姐……只是这场花会,府里也是花了不少力气办的,从上个月末就在筹备,家里也是折腾得翻天地覆,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也都请了一个遍……哪知道,这好端端的花会,就办成了一场笑话,不光隆郡王府的面子也丢尽了,还连累沈大小姐受了委屈,容平也失了名声,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当隆郡王府才是苦主。
陈锦若便想到大房二房让沈昭嬑闹腾得分了家产,青词也叫她祸害得前途尽毁,至今还在卧床养伤……
一时间,竟有些感同身受,有些同情隆郡王妃了。
隆郡王妃原也是装腔作势,故意抹泪示弱,可话儿一说开,就真哭了起来:“我家容平是请了封诰的贵女,规矩和礼数都是家里精心教养的,她做什么故意跟沈大小姐过不去?在自家花上闹腾得自家没脸了?也只打小叫我娇惯了性子,小女儿之间掐尖攀比,不是有心的……”
容平县主脚疼得厉害,捂着被母亲打红的脸,呜咽地哭,一双眼睛都哭得像核桃一样红肿。
陈锦若一下就想到了青词,心中怜惜顿生:“也不能全怪容平县主,姐儿们凑在一起难免有些争执口角……我家昭姐儿性子要强了一些……”
隆郡王妃要的就是这话,她红着眼睛,哑着声音说:“二夫人是个心善的人,却也不必为我家容平开脱,容平怠慢了沈大小姐,这也是事实,夫人们方才也都看着,同你说这么多,原也只想让二夫人知晓,我家容平是个掐尖好强的性子,冒犯了沈大小姐,是我们家失礼,但我们家绝没有任何仗着宗亲身份,欺辱镇北侯府的意思。”
她也不想把这一切都推到容平身上。
可长辈都掺和了,这件事就的性质,就变得不同了,也只能咬死了说,是容平自己同沈大小姐掐尖争强……大事化小。
她一边哭,一边说:“镇北侯老夫人是我最敬重的大长辈,我也不想让她老人家误会了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