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气愤不已,咬牙切齿地询问。
“是,奴婢打听清楚了,督公还将云初调到他身边伺候,还命人收拾离他屋子最近的偏屋居住。”
石榴如实相告。
周姨娘气得火冒三丈,一把将案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
茶盏应声而碎,石榴被吓得噤若寒蝉,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滚出去。”
周姨娘见她站在原地,愈发觉得碍眼,没好气地呵斥。
“是。”
石榴应了一声,慌忙离开。
周姨娘撕扯着帕子,恨不得撕碎一般,双眸一眯,眸光闪烁着危险地光芒。
“云初,我与你不共戴天。”
周姨娘气愤地低喃。
此事亦传到了冯姨娘的耳中,她并无任何惊讶,全在她预料之中。
云初正待在屋内时,就听得外面丫鬟扬声唤她,“云初姑娘,冯姨娘来找您。”
云初一听,当即从屋内出去相迎,朝着她微微一笑。
“云初啊!你伤势如何啊!昨日听说时,我便想来看看你的,但是琐事繁忙这才耽搁了,今日一得空就想着来看看你!”
冯姨娘眉眼含笑,尽显关怀。
云初瞧着她,依旧如往日一样的素雅。
我没事,劳烦冯姨娘挂念。
“你没事就好,听说是墨雪害的你,真没想到她平日里看着挺好的姑娘,居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好在你没事。”
冯姨娘亲昵地拉着她,义愤填膺地替她鸣不平。
“此次督公将墨雪赶去浣衣院已是看在墨江的面子上才如此,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赶出府了。听说墨江替她受过,罚了五十棍,只怕这人定是下不来榻了。”
冯姨娘有意无意地提及。
云初听着,内心浮动。
“墨江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也不知道这人如何了?我这也不便去看望,虽说他同督公一样,可终归是个外男。”
冯姨娘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