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销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地下室里,为了证明他的活儿很烂,她和现在一样,骑在他身上放浪地塌腰摆臀。
从那时到现在,她看他的眼神,从未有过变化。
——冰冷,轻蔑,还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啪嗒!”
她的一滴汗珠倏然落到秦销的眼皮上。
他眨了下眼,没有移开目光,紧紧盯着她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更深处去。
她的身体是热的,目光却比月华还要冰冷。
他的硬物正被她绞紧,蚀骨的愉悦在快速抽插中越来越明显,但似乎再快的贯穿都无法将他的热度传给她。
室内呼吸凌乱,一阵阵水声响亮又紧促。她的每一次颠簸起伏,都带起一阵纯粹的生理快感,非但不能让秦销愉悦,反而使烦躁更甚。
他压紧眉眼,眼中的欲色已然消失,随着她的节奏顶胯,挺身,继而抽出,逐渐夺回一些掌控。
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心里的空虚,喉咙中闷哼一声,那肌肉暴起的手臂用力一挣!
只听一声裂帛的轻响,领带无声无息落在地上。
秦销坐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汪悬光立刻停下了耸动:“秦先生想换什么姿势?”
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腹肌上,向背后的办公桌一偏头,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
“我趴桌上,您从后面进来?还是我坐桌上,为您张开腿。”
秦销沉郁地盯着她,简直被她至高的服务精神气得想笑。
有那么几秒钟,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掀到巨大的落地窗上,就在整个城市的眼皮下粗暴地操干她,让外面的行
人看见、拍下、传播出去,明晃晃地宣告这个人是他的。
……但他根本舍不得。
“嗯?”
汪悬光看着他,眼底露出一丝挑衅的凉薄,“秦先生?”
秦销的面容如白玉雕刻一般生冷,瞳孔微微扩张,晦暗可怕。
下一秒,他托起汪悬光的侧腰,将她抱了起来,手臂往办公桌上一扫,文件夹、充电器、手机等零碎的杂物叮叮咣咣地掉了一地。
秦销高大的身体居高临下,凌厉的阴影当头笼罩下来,一言不发,冷冷望着桌上一丝不挂的美人,继而强势地分开她的腿,躬身挺入——
他那双沉郁的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逆光中只见眼尾闪烁着一丝冷芒。
室内光线明亮,抽插带起的水声与皮肉撞击的闷响交织回荡。
汪悬光的手肘撑着桌面,乖顺地迎合他,在秦销长久的凝视中似乎顿悟了什么,脸上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
——闭眼、蹙眉、咬唇。
欢愉的、难耐的、脆弱的,快要承受不住的……
极其有服务精神。
秦销急剧喘息着,半敞开的衬衫挂在手臂上,暴露在外的胸肌不住起伏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
他很熟悉汪悬光的表情。
她在床上从不掩饰生理反应,大概是出国时年龄小,没有被东亚文化中的性羞耻荼毒过,对性的态度甚是坦荡。
在他身下,她会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迎合还是放松。刚进入时,她会闭着眼睛享受,随着抽插的节奏呼吸,用力夹时眉头皱得更深,快高潮时才会绷紧脖颈,咬着牙呻吟出来,释放出来后还会深深地喘息一声。
那是她真实的反应。
然而此时此刻——
汪悬光的眼睛半眯着,悬空的颈部绷出一条优雅的弧线,不仅配合着他的撞击,放肆地喘息,还发出奶猫一样的哼唧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露出害羞的表情,抬手推搡他的肩膀,再要喊出一句软得百转千回的日语。
……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