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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房间二更（第1页）
“……？”
调高一度水温，浴室内更热了。
秦销望着面前的地板，眼珠像僵住了一样。术后的皮肤还透着病态的苍白，在温水的冲刷下逐渐发红，显现出微妙的剔透感。
哗哗——
流水声不断。
仔细地冲完背部、肩膀和后腰，陈女士绕过按摩床，站在患者正面开始冲洗。眼睛紧盯被防水材质保护起来的刀口，冲完了要紧的前胸，花洒继续向下……
不知为何，今天患者的腿并得很紧。已经为他洗过十几天澡的刘护工俯下身，自然地去掰他的膝盖，然而第一下居然没掰开。
“放松，秦先生。”
秦先生：“……”
秦先生一点都不紧张，也一点都不为难。迟疑、缓慢但却坦荡荡地分开了大腿，任热水冲刷肚脐、小腹，与下方的私密部位。
“——毛要长出来了，一会帮他刮了吧。”
浴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平静的声音。
患者与护工同时顺声抬头。
汪悬光双手抱臂，眼神冷淡，下颌轻轻一扬，指着秦销胯间。那根软塌塌垂着的下方皮肤，冒出一茬一两毫米的阴毛。
陈女士立刻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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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
“你不想刮吗？”
汪悬光关切地问，“这个长度，今天不刮，明天就会扎了。”
秦销深深盯着她几秒，快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一点点勾起来，咬着牙凉飕飕地说道：“刮吧，刮吧，难得见宝贝关心我。”
陈护工用毛巾擦拭完患者的肩、胸、背的皮肤，换了一副没沾水的一次性手套，拿出刮刀，开始进行备皮工作。
“……”
秦销就这么梗着脖子，飘忽的目光一时落在瓷砖墙面上，一时又望着远处的地砖，竭力忽略认真工作的护工，和那只门边看热闹的鬼。
两分钟后，酷刑终于结束，患者再次拥有了干净无毛的私处。
洗完澡还要更换敷料，暂时不用穿上衣。护工取出一条干净的、宽松的短裤，套进双腿慢慢向上，扶着他从按摩床上站起来，将短裤提到腰上，这时忽然发现他背上本已擦干的皮肤，又冒出一层晶亮的水光。
护工疑惑道：“水温还是太高了吧，您又出汗了。”
秦销：“………………”
他这辈子从来没洗过这么艰难的澡。
洗完又是四五十分钟，夜已经很深了，护士推着药品车，在床边待命。
秦先生自己推着学步车向床边走去，围观了洗澡全程的秦夫人，没有半点要扶着他的意思，冷漠地从他身边经过，先一步进了卧室，然后又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盯”
。
护士根据影像学资料，在伤口周围注射局部麻醉剂，阻断神经传导，保证秦先生不会半夜再被痛醒。
成功者大多都拥有强大的肠胃功能和良好的睡眠质量。
汪悬光从来不失眠，一觉能睡到闹钟响起的一分钟前。
但随后的这些夜里，秦销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醒来，眯着眼睛问他要干什么？想翻身？还是上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