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昭还特意吩咐春桃,记得去给她复命,从春桃嘴里得知傅景瑶的反应后,她满意的勾起嘴角。
她把傅景瑶弄进来,是为了叫她去对付楚云烟,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她要的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傅景瑶。
那边。
沈氏与陆华音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母亲,那人到底谁?”
经不住陆华音一直问,沈氏这才把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她。
陆华音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母亲,他们傅家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欺辱我们侯府,那傅云昭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庶女罢了,且她之前还一直被养在庄子上,她怎配做三弟的正妻?”
说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杀机,“难道母亲准备就这么算了吗?依我看不如除了那傅云昭,连带着把傅景瑶一起给杀了,好叫傅家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到时候再给三弟择一门良缘,必得门当户对才是。”
沈氏轻轻拍了拍陆华音的手,她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那傅云昭到底与琛儿已经圆房,不妨等上一个月,至于一个月后,她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她不是没有想过给琛儿再择一门亲事,可他与楚云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眼下这个节骨眼,权贵之女谁愿意嫁到侯府来?
至少得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陆华音笑着说道:“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全。”
母女两人说话间,马车行驶到一处山林,两面环山,路两旁全都是密不透风的树木,一眼望去郁郁葱葱。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
陆华音一脸不悦抱怨了两声。
“嗖嗖……”
就在那时,几支利箭破风而来。
眨眼的功夫,沈氏带来的侍卫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全都倒在一片血泊中,就连车夫也未能幸免。
“咴咴……”
直到受了惊的马狂奔起来,沈氏与陆华音,还有马车里的婆子与婢女,这才惊觉不妥。
沈氏紧紧抓着车厢,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魏妈妈也在马车上,她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旋即大声尖叫起来,“啊……夫人,大小姐,不好了,有山匪!”
“啊……”
陆华音吓得花容失色,她满目惊恐一把抓住沈氏,“母亲,现在该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什么,语无伦次道:“傅云昭说的竟然是真的,母亲,我们若是听她的话就好了……”
不仅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连沈氏也后悔了,特别是她壮着胆子撩开车帘,朝外头看去,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数十个蒙面持刀的山匪眼看就要追上她们。
他们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才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若是落到这些山匪手里,轻则受辱,重则丧命。
对她们来说与其受辱,还不如直接去死。
于是,她飞快从头上拔下两根簪子,一根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一根塞给陆华音,“阿音,若是不幸落到那些山匪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陆华音嗓音破碎哭出声来,“母亲,我……”
就在这时碰的一声巨响。
沈氏与陆华音,还有马车上所有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们所乘坐的马车侧翻在地,车厢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摔得四分五裂,几个人发出沉痛的闷哼,从破碎的车厢中滚落在地。
马车早就偏离了官道,地上坑洼不平,还满是碎石子,沈氏与陆华音身骄肉贵,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两个人叫的比谁都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