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古董沙上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
青年抓着被角,意识缓慢恢复。
古董沙上的秦柏言身着英式马甲,深灰色的绸缎泛出一层哑光,将气场强大的男人映衬的愈沉郁。
沈时青从床上缓慢爬起,大脑还在缓冲阶段。
“给你重新涂了一次药,看情况比早上要好很多。”
男人开口,抬起视线,落在青年身上。
准确的说,是唇上。
凸出的喉结不禁微微滑动。
“谢。。。。。。”
谢。
“抱歉。”
道歉和感谢同时从两人的嘴里蹦出,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默契十足了。
青年有些不解的望向沙上的秦柏言:“您帮我上药,我应该感谢您才对。”
“但你需要上药,也是因为我。”
秦柏言逐字逐句的回答,再度致歉,“昨晚我咬的太重了,很疼吧?”
哇,这种事就不要问了嘛。
沈时青的脸“轰”
一下就沸腾了,眼神也开始四处逃窜。
这他怎么说啊?
可是秦柏言似乎并没有看出青年急着找地缝的样子,不依不饶:“肯定很疼。”
“没。。。没关系的。”
确实挺疼的,所以他只能说是“没关系”
。
“还没当面谢谢您。”
青年抿唇,试图转移话题,“沈家的事,谢谢您。”
但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一直想和秦柏言当面说的。
“口头的感谢,没有诚意。”
男人一改刚刚道歉时的低姿态,眉峰微微上调些许。
沈时青一向不觉得自己聪明,尤其是现在刚刚睡醒的状态。
所以,只能在大脑里阅读理解这道秦先生出的题。
口头的感谢没有诚意。
那就是要。。。。。。实际行动的感谢?
沈时青脑中闪过一个是十分荒谬的想法,朝着秦先生磕一个。。。。。。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估计会把秦先生吓一跳吧。
“我给您做。。。。。。树莓蛋糕吧,用开心果夹层?或者。。。。。。您有什么想吃的?”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感谢方式略显草率,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为秦先生做些什么。
秦柏言:“用我摘得树莓么?”
哇,被现了。
沈时青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视线往地上压。
男人悠悠开口:“我想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