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年夜饭。
沈时青到除夕夜还在做蛋糕,一直做到晚上六点把最后一个预定的蛋糕也送走后,才彻底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小城镇的年味比起大城市要足上许多。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穿上新衣服新鞋子,楼下时不时传来儿童玩鞭炮的声音。
空气里都弥漫着过节的喜庆。
零点时分,空中绽放出朵朵贺岁烟花。
每一朵都是那么绚烂,夺目。
而又转瞬即逝。
沈时青望着窗外的烟花,望的出神。
刚下好饺子的小宇送厨房出来:“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沈时青将游走的思绪一点一点抽回。
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吃饺子吧,我又饿了。”
“好,刚刚煮好,现在热乎。”
在想什么。
他在想一个人。
彼时的岚京市也被春节的氛围所包裹。
齐朗一脚踢开紧闭的包厢大门。
只见双臂撑在靠背处,仰头盯着天花板的秦柏言缓慢的抬起了脖颈,看了眼门前的齐朗后,不在意的又挪开了眼,晃着手里的酒杯。
包厢里酒气熏天,满桌的空瓶。
齐朗惊得瞪大双眼,气哄哄的走上前夺走男人手中的洋酒杯:“Tmd你要死啊。”
秦柏言也不挣扎,任由齐朗夺走自己手里的酒杯,随即又慢悠悠的从口袋里翻出一支烟。
齐朗被气的倒吸一口凉气,再次伸手夺走男人手里的烟。
“你干嘛?”
秦柏言这才给出那么一点反应。
“我干嘛?秦柏言你大爷的。”
齐朗几乎是吼着的,像是想把人给喊醒,“你看看你自己,你在干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几天了?什么也不管什么不问,你是不知道有多少老狐狸盯着你这位置,还是你真Tmd无欲无求了?”
男人气极,揪住了秦柏言的衣领:“一个沈时青而已,至于吗?你要什么样的找不到?”
沈时青像是什么不能提的关键词。
全然一副无所谓的男人终于抬起那双醉眼,透出一道凌厉的眼神,拽掉齐朗揪在自己衣服上的手:“闭上你的嘴,不许议论他。”
“你真的是有病,清醒一点行不行!”
齐朗气极,“你这样,他也不会回来的!”
是啊。
不会回来的。
沈时青。
不会回来。
沈时青,是故意躲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