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有点冷了,我去热热。”
男人将桌上半凉的菜盘端起。
青年正晃神,思绪再抽回的时候,秦柏言已经进了窄小闭塞的厨房。
秦柏言的身材高大,脑袋似乎都要顶到厨房天花板上那盏泛黄的老灯。
男人将挂钩上的格纹围裙取下。
围裙上的油烟味几乎没有,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椰香味。
那是沈时青身上的味道。
青年走后,他买了很多椰子味的沐浴露,却没有一个能和青年身上的味道对上。
他没有任何留恋的方式。
只能常常做三明治。
噢。
沈时青甚至将送给自己的那两条领带都带走了。
锅里的菜咕嘟咕嘟,男人远走的思绪才被缓缓拉回。
他不禁转眸,望向玻璃隔门外的沈时青。
青年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的眼神留恋,不知过了几秒,才慢慢的敛回。
油锅里的汤汁溅出一星半点,点在男人的手背。
有点疼,有点烫。
这样的知觉提醒着他。
此时此刻。
不是在做梦。
他找到沈时青了。
找到了。
至于其他。
都不重要。
不重要。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不早。
秦柏言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一个人。
没有换洗衣服,也没有洗漱用品。
十分自然的打开青年的衣柜开始自己找衣服。
沈时青在穿衣上不是很讲究,衣服不多,大概就是每个季节各四套,贺城的冬季漫长,所以冬天会再多上一套。
秦柏言看着不大的衣柜里,不多的衣服。
都是青年一个人的衣物,没有其他人的。
松下一口气。
沈时青走进卧室:“你。。。你干什么。”
“洗澡,上床。”
男人说着,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