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好吃吗?”
沈时青:“好吃。”
简单而熟悉的对话,寻常而久违的晚饭。
好像回到了从前。
秦柏言没吃几口饭菜,空荡潮湿的心房却在此刻被填的满满当当,温暖明亮。
饭后,沈时青站在阳台看夜景。
贺城近几年因为轻工业和低的物价引来了一波旅游流量,得以拓宽了展空间,尚澜庭也算是贺城中心地段里最豪华的公寓。
夜景也是全贺城最好的。
这回男人正在收拾饭桌。
不是他要偷懒,把收拾碗筷的事情丢给伤员。
是某人说什么也不让他插手。
好在厨房里安了洗碗机,只需要把碗筷丢进去就好,所以沈时青也就不争了。
快要到深秋季节。
贺城的室外温度骤降。
一阵晚风袭来,惹得青年不禁低头打了两个喷嚏。
这一低头,他才注意到阳台的护栏下,摆着一个玻璃缸。
玻璃缸里,插着三三两两的烟头与一层厚厚的烟灰。
忽而想起,自己有时会在秦柏言身上嗅到的烟草味。
不难猜出,秦柏言现在会抽烟。
记忆里的秦先生,烟酒不沾,作息良好,就连睡姿都是方方正正。
他记得自己之前喝酒,还被男人痛批来着。
很难想,他怎么会去抽烟呢。
青年看着玻璃缸里被泯灭的烟头,神色也暗了暗,继而转身,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望向室内。
透过玻璃门,只见系着围裙的秦柏言正站在厨房的水池旁,背对着自己。
那道背影,高大清隽,叫不由想再多看两眼。
他缓缓打开那道玻璃门,重新回到屋里。
屋里开了暖气,室温舒适。
秦柏言刚刚启动洗碗机,转身便见到站在客厅的青年。
“要不要吃点水果?”
沈时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
“不用,我准备回去了。”
秦柏言也探出视线看了眼时间:“行,我送你,你帮我去卧室里拿个外套,给你自己也拿一套,我洗手。”
青年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秋款卫衣,确实是要加件外套的。
“好。”
他应声,拐进主卧,拧开门把手。
卧室里没开灯,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