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
只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松懈,从头至尾都紧紧的握着青年的手。
一米五的床小小一张,即使两人有意隔开距离,相距的也并不远,青年偏向秦柏言,侧卧着。
睁着眼,就这样静静望着男人那张睡颜。
渐渐的,他也再次被困意包围。
睡的天昏地暗。
也许是这一刻幸福如梦,所以潜意识里希望就这样,长睡不醒。
青年再次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
他有些恍惚。
身体还在发烧过的恢复期,浑身提不上力气,脑袋也昏沉沉的。
如果不是房间的隔音不太好,屋外的油烟机声又大,他差点就要以为只是在做梦。
青年迷迷糊糊的出了卧室门,这两天他似乎都没下过床,一站起来,眼前便是一黑。
黑了好几秒才缓过来。
他站了好一会,走出卧室。
只见厨房里,系着围裙的秦柏言背对着自己,正在切菜。
秦柏言许久没有下厨,自从沈时青离开以后,他很少再去厨房。
大概是这个原因,手艺生疏不少。
鸡丝没切出来,快给自己切成鸡条了。
还好,砂锅里的粥炖的还算有模有样。
他将刀工欠佳的鸡条拌进八分熟的滚粥里,搅拌后,大概又等了两分钟,加入葱花进行最终的调味后,将天然气和轰隆响的油烟机关上。
“你醒了?”
在狭小空间里艰难转身的男人,一抬眼便见到了站在门外的青年,“怎么站在这儿?”
沈时青刚刚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和记忆里遥远的某一天重合。
以至于他看的出神,被抓包了。
“刚醒”
青年慢半拍的回答,匆匆敛去眸光,四肢有点各忙各的走到小餐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有有点渴,出来喝水。”
厨房里的男人将灶上的砂锅粥端上桌:“我给你做了粥,饿了吧。”
沈时青病着的这两天,浑浑噩噩的,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这会也的确是饿了,尤其是闻到米香的时候。
“谢谢。”
青年抿唇,低头看着砂锅里热气腾腾的鸡丝粥。
如果说前几天他和秦柏言的关系是针锋相对,那这两天就是……好像不太熟?
不尴不尬的。
所以他才会说出一句真诚的谢谢。
秦柏言舀粥的动作一顿,继续手上的动作,随即将满满一碗粥推到对面:“喝吧。”
沈时青坐下的同时:“你也吃,这么多,我吃不完。”
秦柏言:“要不要吃鸡蛋,我去煎。”
“不用,冰箱里有小咸菜可以配着吃。”
沈时青摇摇头,刚坐下又准备起来去拿咸菜。
秦柏言快他一步:“我去拿。”
男人将冰箱里一罐沈时青自己腌的萝卜片拿出来。
萝卜被腌制的又酸又甜,还有点火辣辣的,口感爽脆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