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着柳绾舟继续道:“兄长如今娶妻了,是大好的事情,不过绾舟听说,近日兄长于朝堂之上办得事情颇有些得罪人,母亲与二兄为此受伤,绾舟心中悲痛。”
应氏抬手,制住了柳绾舟喂过来的汤药。
“苦。。。不喝了。世子侧妃莅临是客,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柳绾舟一愣,随即眼睫呼扇,委屈道:“绾舟不会说话,可是又有什么话惹母亲不快了?”
她放下了碗,捡着帕子拭泪:“母亲,您这般说话,是要与绾舟生分了吗?”
应氏却摆了摆手:“你还怀着身孕,以后,若是无事便不用来请安了。”
这话,便是要赶人了。
刚巧,秋雨端了糕点前来,在房门口敲了敲那菱花门板。
应氏连忙笑着招手:“阿雨快进来。”
秋雨有些局促的将碟子放在榻边的矮几上:“母。。。”
应氏牵过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怎的,都礼成了,还羞着不肯叫母亲?”
秋雨两腮一红:“母亲。”
“唉。”
应氏应得畅快。
柳绾舟看着这一幕,更觉得扎眼,只得悻悻然福了礼出了屋子。
外头的婢女连忙上前:“侧妃,王爷说您不宜出门太久。”
柳绾舟没好气地剜了那婢女一眼,但终是不敢违逆晋王。
柳府已然靠不住了,李星昀又对她无半分柔情,即便她日日上书房请茶问安,也不得见他一面。
唯有晋王看在她腹中之子的关系上,对她尚可。
应氏看着那席华丽衣裙消失在房门口。
心中悲凉,一股气血上涌,便咳嗽了几声。
秋雨急忙给她顺背,而后便想出去叫府医。
应氏拉住了她的袖子:“不用,不过是口气没有顺下去。”
柳绾舟提代笔的事,便是想说嫁进来的秋雨并非书香门第,对柳家世代门楣实在不配。
又举起来柳问得罪百官之事,便是提醒那将军府亦是风口浪尖,柳府若想明哲保身,实不该与他们交往过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