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李星昀低了眸子,艰难地低低碾着这两个字。
他的母亲吗?
该如何叫的出口。
晋王老泪纵横,捏了捏李星昀的肩膀:“这些事原本不该如此早的让你知道,但皇上已然出手,这些日子,我才现,这黄口小儿蛰伏已久,此人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阴险狡诈,天子无情,是父亲轻敌了。”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
当年太后摄政,携着年幼的皇上登基,却半分看不出他的伪装。
不过是十岁的小儿,心机城府却深不见底。
这猛虎如今亮了牙齿,硬生生地扯下自己一条臂膀。
眼神微暗,晋王现,这一年来的交锋,竟让他损失了财路又断了将近半数的爪牙。
财之一道,是万物之始,自从沈家因贪墨案被拖下马,再想从南宁走私获利已是天方夜谭。
只不过……
他现,这天下钱财,大半数皆握在那些商贾之手。
士农工商的最底层却拥有最多的财富。
若是从中…
“父亲,兄长如今去了平陵可是得了您的令?”
晋王道:“这件事是皇上直接下的调令,想必他手中亦无良将可用,而且平陵侯定不许其他地方诸侯插手。”
李星昀听罢,抿直了唇提醒:“即便无人可用,但皇上怎会放任王府中人插手?”
晋王蹙眉,收拢的手指,背过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叩了叩桌案。
“我儿的意思是,他早就被皇帝收买?”
李星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王府亏欠于兄长,自己亦是因为误会从小放任他受尽苦难。
他绝没有表面的那般简单,但这些过往的错已经铸成,不能让王府因兄长而陷入危局…
“之前朝堂之上,皇上便起了要将刑部尚书之位许给兄长之心,如果那次是挑拨,那这次呢?皇上怎能保证兄长不会替父亲插手平陵?”
晋王抬眼看向李星昀,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若是敢,我自有办法让他永远留在平陵!”
让人回不了吗?
李星昀惊骇地现,自己心中居然有一丝的希冀。
眼眸里满是痛苦的挣扎,即便再如何欺骗世人,偏偏浊世的白衣公子也不是出尘天人一般无私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