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他的胜利宣言,被反复强调,接着又不服气地补充,“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她以后的丈夫只会是我。”
“不过有件事我要说声抱歉,我闹了这么一出,爸妈几乎已经放弃为我安排婚事,他们只怕会在你的婚事上更加严格把关。”
男人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裴殷。”
裴周靠上椅背,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把男人说的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会任他们拿捏?”
幽深黑眸不含情绪地看向病床上的裴殷。
裴殷迎上这隐含压迫感的目光,说:“那我可不知道。”
医院停车场一片冷寂,裴周回到车上,掏出手机,找到某个号码,按下拨号键。短暂的嘟声过后,隔着电流响起一个清润平稳的nv声。
“喂?”
裴周没有说话,从ch0u屉里拿出烟盒。
“裴周?”
语气迟疑,过了会又开口,“daddy。”
声音细不可闻。
“宝贝。”
他吐出一口烟,亲昵地叫对面的人。
敏锐从电流中分辨出对面的电子播报声,他问:“宝贝在外面?”
“在高铁上,今天去了妈妈家。”
“宝贝辛苦了。”
灰白烟雾在车厢肆意蔓延,将裴周包裹进一片朦胧之中。
“daddy,中秋快乐。”
nv孩小声地说。
“中秋快乐。”
虞梁觉得胃很不舒服,一直伴随着呕吐感。
她确定自己没有吃坏东西,没有感冒发烧,没有因坐动车而晕车。
很久以前看到过一个科普,说胃其实是情绪器官。她太过迟钝,很多时候b起她自己,她的身t更先察觉出某些不对劲。
呕吐感是从吃饭时开始的,或许成因更早,早到花园洗手间门口那场争执。
耳朵上带着耳机,却没有任何声音,她静静听着这片空白,按住不舒服的胃,眼睛直愣愣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黑影。
想吃冰淇淋,或者蛋糕。
到家楼下时,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呕吐感一瞬间变成难以抑制的饥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站在大楼前犹豫三秒,决定去外面那条街的蛋糕店看看。
刚走出三步,被一个低沉声音叫住。
“虞梁。”
虞梁转身,十米外,熟悉身形慢慢走出树下y影。
她傻傻站在原地,直到男人走到跟前。
“宝贝,怎么了?”
张开手,猛地扑进面前带有冷冽香气的怀抱,她轻声说:“daddy,我想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