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简直要晕倒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眼看着男人另一只手要拿手机,而现在距离可以直接传送离开还有足足十分钟,真要等警察到了他就完全解释不清楚了。
“我昨天徘徊在铁丝网外面,是你亲自领我过来的,”
江瑾小声解释。
他不敢摘墨镜和面罩,只希望说了这些话能让男人想起来他。
男人沉默片刻,将江瑾从地洞里拎出来,倒是松开了扣住他的手。
江瑾松了口气,听到男人平静道:“不记得,我每天都会失忆。”
“今天先信你一回。”
每天失忆?
江瑾没想到神灵竟然会这样,一时紧张程度大减,同时又很好奇生了什么,是不是一次次死亡复生的副作用?还是等最后的祭祀结束就好了?
他正要趁机打听消息,又听到男人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昨天房间里丢的一件东西在哪,是你拿的?”
在屋里丢的吗?
江瑾放松摇头:“我昨天没有进屋,你要是不信可以搜的,我绝对没拿你东西。”
他仔细想了想昨天见面的时候男人根本没穿上衣,腿也在土中埋着,不可能有什么东西遗落在他身上。
“好。”
男人没有多说,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起身走到江瑾面前。
高大的身躯一旦站直压迫感极强,男人眉骨在眼底投下阴影,看起来很不好惹,仿佛瞬间回到了之前几次噩梦中的场景。
江瑾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就看到男人将地洞那块砖关上、锁好。
一下子没了逃跑退路,江瑾忍不住问:“你丢了什么?”
男人转过身,猩红薄唇微动,垂眸看向江瑾。
“是一枚……鳞片。”
江瑾:“……”
完了。
这一天生了太多事情他都忙忘了,这时才恍然想起来,身上那枚黑色鳞片是在自己房间里找到的。
当时他就觉得好像屋里和其他什么地方重合了,以至于他不小心坐到了什么东西上,最后获得了鳞片。
原来竟是在这屋。
怎么办,偏偏鳞片这会真的在他裤兜里,搜身那么短的时间肯定能搜出来的。
他慌里慌张看了眼时间,竟然还有五分钟,眼看着男人朝他走过来估计一两分钟就找到了。
只要他拿起手机报了警,接下来江瑾就算成功从副本脱离,也还是会在a市被警察抓走的。
不行不行,一定要在他找到鳞片之前拖住他。
江瑾绞尽脑汁的拼命想着对策,紧张到脸都白了,可还没等他想好苍白的手已然摸上了他的头,先是在他头里揉来揉去,寻找有没有藏东西的可疑地方。
滚烫指腹在间摩挲的感觉令人头皮麻。
江瑾像个被弄脏的凌乱木偶,僵在原地只能任人摆弄,连耳尖都时不时被拨开检查,小巧耳垂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