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多谢小姐!”
今日这出局,除了魏老夫人以外,其余侯府主事的便都在了。
沈栖姻想着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她也不确定蒋琬嘴里究竟会蹦出怎样的真相,恐老夫人会承受不住,是以便先瞒着她了。
至于事后要不要告诉、如何告诉,就看侯爷的意思了。
这时,阮星狐忽然开口说道:“方才那人说,韩家在信中提到,孩子腕间有颗红痣,料想他们是有法子弄虚作假。”
“但当祖母赶去韩家时,那具婴儿的尸体上并没有,这却是为何?”
这一点,沈栖姻也不敢肯定。
她摇了摇头,说:“也许是已经点了痣,但不知何种原因,颜色褪去了,又或者,是他们压根就还没来得及弄,便起了火。”
毕竟时隔多年,相关之人俱已不在,她只能尽力还原事情的大概,个中细节,却实在无能为力。
闻言,魏玄忍不住轻嗤道:“切,闹了这么半天,不还是没弄清楚吗?白费劲!”
沈栖姻:“世子爷说风凉话倒是不费劲,我可得跟你多学学。”
“你……”
魏玄还要再说什么,武安侯忽然上去就是一脚!
“给我闭上你鼻子底下那个坑!”
“爹?”
“别叫我爹!你缺心眼儿别带上我!”
武安侯本就一肚子的火没撒出去,偏他这时候凑了上来:“你做人可以没脑子,但总不能没良心吧?”
人家小丫头为了宽老太太的心,忙里忙外,莫说如今查到了这许多事情,便是什么都没查到,他们也只有道谢的份儿啊。
魏玄明白武安侯的意思,却仍忍不住反驳道:“爹,防人之心不可无,您怎知她做这么多就单单是为了祖母?”
“我看她根本就是为了她师弟!”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布的一出局,为的就是冒认姑母当年的孩子,好享受荣华富贵。”
三娃换了衣裳、束好头发回来,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他站在阴影里,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清冷,寂寥。
明明未发一言,可就是莫名让人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似的。
武安侯本就因为魏月襦的死,自责不已,总觉得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她,才害她丢了小命。
三娃那张脸,偏生又与魏月襦生得一模一样!
他如今见了他,便不仅仅是舅舅对外甥的喜爱之情,更是把对妹妹的愧疚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哪里受得了旁人说他半句不是。
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因此,他忙上前摸了摸三娃的头,安慰他说:“你听舅舅的,这就是你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侯府的公子,咱别听你表哥搁那放屁。”
“对了,今后咱们各论各的,你管我叫舅舅,管他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实在讨厌,索性当没他这个人也使得。”
魏玄在旁边险些气得跳脚。
最后,还是侯夫人出来打圆场,说:“阿玄,我知道你也是不想祖母空欢喜一场,但你仔细想想,神医带来的消息,都是千鹰卫调查回来的,岂能有假?”
“还有那个盗墓的,他与蒋琬并不相识,但二人所言却能对得上,若说是被人教唆的,可进了栖鹰阁那种地方,撒得了谎吗?”
“更不要说,寒玉同咱们府上是什么关系,岂会儿戏!”
侯夫人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加上魏玄素来敬重她,终是闭上嘴不再“丢人现眼”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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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武安侯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魏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