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也看向高空,“飞鹤好厉害。”
“飞鹤最厉害了,我也要长成这样!”
兰摩尼振臂高呼,祂还是一个小小的种子,早晚有一天,祂也会长成这样遮天蔽日的大树。
虽然现在的自己是打不到那种境地的,但是千手飞鹤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好似在一声声夸赞里迷失了自我。
但是千手飞鹤并不会因为这便止步不前,她平复了自己精神的波动,让自己回归到脑子里一片虚无的状态,梦里所向披靡的她也随之消失。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这里是梦境,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不会沉溺于此,迟早有一天,她会变成那幅自己想象的模样,凭借她的努力与磨练。
纳西妲的梦境再度占据了表层,四周的场景变成了兰那罗的家乡——桓那兰那,天空一下子显得如梦似幻,一阵催眠曲传来,像是种子们在齐声歌唱,稚嫩的歌声飘荡,在这片安静的氛围里不断地回响。
千手飞鹤坐在小池边,顺势躺了下来,“虽然是在梦里,但是也略微感到有些疲惫了呢。”
她打了几个哈欠,望向绚丽的紫色天空,纳西妲也躺在了她的身旁,与她一起赏景。
看着眼前的神明们,兰那罗们全都钻进了土壤之中,让自己的心随着安宁的气息飘摇,感受着雨林的和谐静谧。
千手飞鹤昏昏沉沉地,她好像在现实中看见了一颗小光团撞进了自己的心窝子,源源不断的力量流入,让她愈加发困。
在梦里的精神体都要睡着了,她的身影也虚虚幻幻,让一旁的纳西妲有些紧张地抓住了她。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飞鹤眨眨眼,“感觉有一股很温和的力量在流淌,好温暖,想一直睡下去。”
她自己都有些莫名,但是那股力道却并不讨人厌,反而是轻柔的,温吞的,和木遁的感觉不一样,它们太柔和了,让人升不起一丝防备之心。
纳西妲闻言,将小手搭在了千手飞鹤的手臂上,摸摸感受着什么,但是半响,她却一无所获,小脸蛋憋得通红,急的团团转了,生怕千手飞鹤有什么不适。
千手飞鹤并没有携带着虚空终端,她也无法与千手飞鹤的本体建立起联系,只能短暂地在梦里相见,纳西妲帮不了她。
千手飞鹤看见她自责愧疚的脸,又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怎么比我还急啊,放心,不会有事的,下次再来找你玩。”
可是那股力量,好熟悉啊……
纳西妲望着千手飞鹤,她真的好喜欢,不论是生命的气息,还是飞鹤对于自己的爱的直观表达,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你很可爱,我超级喜欢’。
从草木里得到如火燃烧一样的爱。
“飞鹤,那就记得你说的话,一定要来须弥城找我玩,一定哦!”
千手飞鹤已经昏昏沉沉了,她只记得一个可爱的小豆丁拉着她的手,说了些什么,然后便再也记不清了。
再一睁眼,她躺在了花海之中,身侧一个白发女人跪坐在那里,她有些悲伤地看着飞鹤。
“你醒了?”
“你是谁?”
千手飞鹤有些警惕,但是她现在却又感到奇怪,这一片朦胧的空间里,她好似依然身处梦境,并没有醒过来。
而眼前的女人却笑了笑,她将千手飞鹤半抱了起来,让她的脑袋依靠在自己的胸膛,听着她心口的跳动。
糟、糟糕,千手飞鹤从小跟着一群糙汉长大,还没有遇见过这样温柔得像是慈母一样地抱她的人。
“抱歉,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是我们却很有缘分,我快要消散了,与其什么都不留下,倒不如助你一把。
你的树代表威严,那我将花赠与你,对不起,麻烦你了,希望你……能替我帮帮她……”
那颗暖黄色的光晕从女人心口飞进了千手飞鹤的胸膛,她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这个抱着她的女人笑了笑,看向了远方的风沙。
在那阵风吹来后,她化作了满天的花瓣,被搅乱在黄沙中,随之而去了。
千手飞鹤躺在镇灵树下,地上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触碰到了脸颊,有些痒痒的,那颗砰砰跳动的权能之心正在她的胸腔里跳动,完美地与她融为了一体。
她只觉得这一觉是她来到沙漠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等她睁开眼,入目的是洁白的蓝天,丝毫不像是沙漠里灰暗的天空,这一切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等等……卡维呢?!”
她一把子坐起身来,四处找了一通,花海里的花瓣却没有被掀动分毫,仔细一看,才发现,所有的落花都停驻在某一个瞬间,动也不动,鱼儿、飞鸟、流水……
时间在此刻停留,这一刻带给千手飞鹤的震撼无与伦比,想要毁灭与变化,这些都不难,难得是,维持一种永恒,甚至于裁断时间。
心腔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千手飞鹤抬起手,忍不住抚摸上胸膛,想起了那个梦中之梦,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树木的威严,与花的柔软……
下一秒,随着她的想法,四周的土地上纷纷扬扬地长出了一地的花草。
从嫩芽到细枝,再到长出花骨朵,一片洋洋洒洒,她走到哪里,花就开到哪里。
千手飞鹤摸摸头,眼里全是迷茫,她还真的学会开花了啊?还开得这么鲜艳夺目,和显眼包一样,走一步开一路。
但是寂静的花海没有人回答她,只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摸索,无需种子,她只要一个念头,查克拉涌出,便能开出各种各样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