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小吉祥草王回归也是,大慈树王回归也是,这么多年来,草神有什么贡献?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教令院在做,他们难道不应该感念教令院的恩德吗?
想到这里,阿扎尔冷笑起来,“什么‘大慈树王’,不过一个假货。”
多托雷也不反驳,他站在高台上静静的观察着毫无知觉的散兵,一动不动的人偶毫无生气。
“还需要多久才能将两者相连接?”
“预计十天左右吧。”
阿扎尔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他还会有一个磨合期,一下子适应这么庞大的装置还是有些困难的。”
听到这里,多托雷依然是面无表情。
他虽然不善战斗,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依然有哪里不对,那种窥视感无处不在,来源并非愚人众或是等待他评价的学者们,而是……杀意。
基地里,有人在盯着他,日复一日面对散兵的目光,他对这道视线里的恶念可是非常熟悉,那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有罪,写到一半,跑去听隔壁吵架,真刺激啊,果然,人类的天性是吃瓜
暗处的千手飞鹤已经捏紧了手里的短剑了,不止多托雷在此,大贤者阿扎尔也在此,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不是吗?
虚空中的一道白芒划过,下一秒,多托雷的一缕发丝也掉落在了地上。
倘若不是他及时闪避,那么可能掉的就不是发丝,而是脑袋了。
“千手飞鹤?”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他嘴角的笑容却好似早就知道了答案,可即使如此,千手飞鹤也没有露出踪迹。
利用空间忍术移动,使得千手飞鹤的气息被完全隐藏,多托雷也难能将她逼出来。
更何况,从见面第一次他就已经说了,他只是一个柔弱的学术分子啊,靠蛮力可拼不过千手飞鹤。
大贤者阿扎尔已经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退后几步,刚才那个距离,千手飞鹤想杀他不过是反手一刀的事情。
但是千手飞鹤不会杀他,因为她答应纳西妲,将大贤者交给他处理,比起死得干干脆脆,还是被自己看不起的神明掌控命运来得更打脸吧?
“‘大慈树王’就在这里,阿扎尔,你认为她与我们的造物相比,又如何?”
闻言,阿扎尔冷汗遍布,倘若准备充分,他还能嘴硬一句“何尝不能一战”
,现在嘛,他看这压根不像是‘大慈树王’,而是一个善于隐匿的刺客还差不多。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比起多托雷来他才是真正的柔弱学者,甚至还惜命。
他有些打退堂鼓,原本他和多托雷站在最高处,也是位于机甲头部的位置,现在,他已经摸到了回旋梯边上,准备转头逃窜了。
老话说得好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他们只是利益相关,何必费命。
多托雷一人被留在了原地,他举起双手来,含着笑的嘴角显得他从容自若,或者说,他根本无惧于千手飞鹤的剑尖。
“别一上来就打打杀杀嘛,我们这是第二次相见,也算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老朋友?”
千手飞鹤站在他身侧偏头看了眼,下一秒,她身影一闪,又站在了七步距离的远端,手上的短剑一抛一接。
“要我命的朋友?”
多托雷往前走了一步,可迎接他的是一支小小的苦无,利刃将他的脖子划下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痕,鲜红的血液一下子侵湿了衣服。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反而勾起了唇角,“你力量很强,非神明难以匹敌,散兵呢?他的能量逸散了,往常察觉到我的到来,他是不会那么沉默的。”
何止不会那么沉默,起码得起来骂他两句。
千手飞鹤没想到他还在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散兵自然还被困在月读命里呢。
“哼,散兵,随手干掉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偶,你说这个机甲能启动吗?”
“没有散兵,也有别的启动方法。”
千手飞鹤眯了眯眼,她凑到多托雷旁边想要去掀开他那如同鹰嘴一样的面具,他并没有阻止,那双赤红色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
那么放松随性,是压根不知道千手飞鹤的轮回眼,还是真的有什么自信呢?
对于多托雷来说,这是他掉坑的第二回。
月读命再次迎来新的体验者。
即使这一次有所准备,可是千手飞鹤还是捂住脑袋,一下子跪了下去。
一连串的身影,多托雷的记忆里,谁的面目都有,可唯独没有自己,亦或者说,他的世界里,记忆全是碎成一片一片的,就如同他这个人,不同的年龄段被分割成一个一个的。
这样的人,会有在意的事情吗?也许有,就在于他对于知识无止境的追求,也毫无底线的探究。
月读命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奖励吧?切,她才不会如他所愿,说不定这一份精神力溃散以后会将信息传给其他的分身呢?
影分身之术也是这样一个道理,所以千手飞鹤把他和散兵的幻境套在了一起。
眼前的多托雷在没有了精神的支撑,身体也如同煮烂的面条一样软了下去,一下子躺倒到了地上,血液还没止住,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个碎片也要被报废掉。
千手飞鹤没有在这里多呆,阿扎尔离开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卷土重来,给她一个猝不及防,她只能捂着头,给地上的多托雷来了一脚,觉得还不过瘾,又给他脸上踩了一个脚印。
愚人众执行官碎片之一就这样死得憋憋屈屈,只是可恨,他的碎片太多,千手飞鹤一个人还真没办法给他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