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的辩解,没有让他感受到丝毫破防,反而让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所以呢?你凭借这些就认为我是凶手?娜维娅,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被你父亲的事情所困住了,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都是知道的。
罢了罢了,我原谅小女孩头脑不清醒时犯下的过错,如果你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那我就要离开了,我还有些生意上的要事。”
他看着台下胡闹的娜维娅,大度又宽容地笑着,即使心底恶意翻涌,也无人可知。
芙宁娜也坐在高台上,装作很有兴趣地看着,还高声问道:“我承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一切指控与猜测,都需要事实依据,你说的一切,都有证据吗?”
“对啊,玛塞勒的为人,大家还是知道的。”
“我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拿不出证据来。”
“不义的卡雷斯的女儿,不会也和她父亲一样的品行吧?”
……
无数质疑的声音让娜维娅咬紧了牙关,台下,只有迈勒斯和西尔弗两人全心全意信任地看着她。
千手飞鹤坐在观众席最前方,她看向高台上玛塞勒那一幅得意的嘴脸,眼中,紫色圈纹逐渐显现。
“肃静,勿要躁动!”
那维莱特说出这句话,但是眼睛却直盯着千手飞鹤的方向。
那双眼睛,很危险。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只要一个毫不费力的月读命,高台上的玛塞勒就会陷入崩溃与痛苦,他的一生都会被千手飞鹤知晓,那么评判罪恶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但在正义之神的国度,这算是作弊手段,无论千手飞鹤是怎么打算的,那维莱特都不会放任一个外来者取代审判庭的正义。
场面一度恢复了安静,寂静之中,玛塞勒高扬嘴角,却在大门轰然被推开的响动中凝固住了自己的表情。
“证据的话,在我手里。”
金发的旅行者逆着光芒走进来,她和派蒙的隆重登场,以及肯定的语气,那一瞬间,让听见那句话的娜维娅差点流下泪来。
她已经不是从前失去父亲的那个孤单的女孩子了,她有最好的伙伴,不论是西尔弗或是迈勒斯,还是新朋友旅行者和飞鹤,白淞镇的大家,都在看着她呢。
所以,拖延时间,她做到了,那么,故事的真相,就由另一个主角来揭晓吧!
“在此之前,我得先讲一个故事,”
旅行者站在审判庭的最中心,缓慢地说道,“一个来自于名叫瓦谢的人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爱存稿的日光族╥﹏╥,好吧,还是晚了。
去看宫崎骏的动漫了,虽然没看懂,但是我会看影评哈哈哈哈哈,看完头脑风暴,真的会被鹦鹉大王气死,已经开始想同人小剧情了。
“到现在,你还要什么话可以说呢?玛塞勒,不,是叫瓦谢才对。”
毫无疑问,旅行者口中的故事主人公瓦谢好似经历了很悲惨的事情,恋人被溶解,无人关心,求助无门,但是,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却又如此令人愤恨。
如果他的恋人薇涅尔还在,想必,也不会原谅犯下了如此大错的他吧。
“证据我已经找到了,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你还是算错了一步。”
正是由于他对旅行者荧和娜维娅的百般阻拦,甚至于动手袭击,才让他露出了马脚,给了真相一个大白于世的机会。
那维莱特的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个结局,虽然有遗憾,但是,已经圆满太多了。
谕示机的蓝色光辉照耀下,瓦谢被当庭逮捕,但是在此之前,荧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可否让瓦谢再去一次露景泉?”
那维莱特和娜维娅对此都有些疑惑,荧自然看出来了。
“我是在露景泉听到瓦谢这个名字的,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想要见他,他的故事,由第一个被溶解的少女薇涅尔开始,那么,也总得为她画下一个句号吧。”
薇涅尔不想见他,是怜悯与痛恨;可更多的少女想要见他,也是为了报复。
今天他终于伏法,洗清了娜维娅父亲曾经的冤屈,现在,也到了这个男人用性命去给无数受害者平息怒火的时候了。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没有阻止。
枫丹久未有过死刑了,明面上,他是公平公正的大审判官,但是私心里,他依然会想要凶手自己去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娜维娅哭着质问他的时候,他说不出多的话来,也许他本就不理解人类的情感,五百年的旁观,他始终融入不了人群里。
但是那一刻,他明白,他无法代替受害者去原谅他人,这一切后果,都是瓦谢咎由自取。
埋藏多年的故事,精彩的审判,达达利亚笑着站起身,“既然案件已结,那我们也该走了,挚友。”
千手飞鹤与过道中间的荧对视一眼,想着回去再问她去探寻到了什么事情,现在,她也跟着达达利亚站了起来,准备离场。
但是高台上的那维莱特却制止了他,语气里带着歉意,“抱歉,先前把你也卷入了风波,但是依照审判庭的习俗,还要等谕示机给出结果,你才能离席。”
“诶,那行吧,我想我们也不赶时间?”
达达利亚侧着脑袋看了看身侧的千手飞鹤,感觉一个答案罢了,也很快,千手飞鹤也无所谓,达达利亚本就是无故被卷入风波里的人,当然无罪了,自然也不会害怕谕示机的审判。
庞大的机械运转,千手飞鹤看着那一路蔓延而来的光线,恍惚中,好似听见了舞曲的歌声,旋转的脚步在空旷的世界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