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长老听完之后,也是轻皱眉头,思索起来。
的确是条路子,但是一但失败,那李澜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死亡!
“此法甚好,”
这个时候,赫连霸却已经淡淡开口道:“我道殿不养闲人,要么破茧成蝶,从此踏上大道之路,要么化作劫灰,世间少一个庸碌无为之辈也好。”
他淡淡看向洛川。
长孙序也笑道:“洛太上,以我之见,李澜良才美玉,如果就这样放弃,也是可惜,他自己恐怕也不想一生郁郁,如此对他也好。”
洛川仍有犹豫之意,而李澜见状,则主动站了出来,道:“多谢诸位长老,如今既然樊长老有办法,李澜愿一试。”
他看出来了,赫连霸明说,长孙序暗示,言下之意,都觉得李澜如今已不配这个身份,留在天道峰上,全然只是浪费而已!
李澜不想让洛川难做。
洛川看向李澜,良久之后,终究是叹息一声道:“也罢!”
“樊长老,既然如此,李澜就交给你了!”
樊长老见状,眼底浮现一抹狂喜之色,但一闪而逝!
……
事情已议定。
“天火峰原本为道殿重要主峰之一,但是在数百年前,峰主带着弟子外出探查,一个也没有归来,从此天火峰没落。”
临行之前,洛川给李澜叙述着天火峰的历史,道:“因为峰上火脉繁多,所以便给了樊余之长老,他能道殿之内炼药第一人,对此道十分精通,他的那个方法,的确可以一试……但成功率,绝对没有他所说三四成那么高!”
“你若觉得不妥之时,只管放弃便是,大道汪洋,这条路上的尸骨已经够多了,实际上,凡人也有凡人的活法,我等修士性命千载,看似长久,但在无垠岁月长河之前,与不知春秋的蟪蛄又有何异?”
李澜点头:“多谢长老!”
对洛川,李澜的确颇为欣赏,信然一诺而舍灵丹,于修炼一道也十分豁达,算是少有的开明正直之辈。
李澜道:“晚辈倒有一实相求。”
“你是想说周翔吧?”
洛川却是开口。
李澜点头:“宠辱李澜当自受,波及他人于心有愧。”
洛川长长感叹一声,道:“你可知我为何对你青睐有加?”
“不只是因为你天赋神体,可以让我完成赤松子大修的遗愿,更重要的是,你与常人不同。”
“此前你不过一乞丐,却能不折自身,后来你一飞冲天屹立云端,却能淡然自若,如此心性,如此气度,平生仅见!”
“而且,你亦重情之人,在尔虞我诈的修行界,便更是难得了。”
“可惜,可惜!”
他满是扼腕之意,然后承诺道:“周翔虽然资质差了一些,但用心却踏实,我会收他为入室弟子,你尽管放心,至于此生成就,就看个人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