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辉喝了口茶,眯着眼又不说话了。
“这话对!”
襄王连忙跟腔,“把咱们安置在宫内,说白了与囚禁无异!”
瑞王楚景元脸色一变,“七哥,这是宫里,还望慎言!”
“慎言个屁!”
襄王面色不善,怒道:“就许他做,不许我们说?要我说,一开始让咱们进京为他贺寿,咱们就不该来!”
“我们这些做叔叔的来给他贺寿,他就这般对待咱们?”
楚景辉嘿嘿一笑,干喝茶不说话。
其余藩王脸色各异,虽未出声附和襄王,但却有不少人在心里认同襄王的这番说辞。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皇帝的王叔,一地藩王!在自个的封地上那都是正儿八经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我倒无所谓,许久未进宫了,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我还挺高兴。”
周王将磕完的瓜子壳往边上的盘子上一扔,拍了拍手中的碎屑,说道:“对了,许久未见三哥了,还挺想他的。”
他所提到的三哥,便是未就藩而一直在宣京生活的闲散王爷梁王楚景茂。
“要不怎么说三哥聪明呢,不就藩当个闲散王爷也挺好,中江那破地方时现潮灾,我这藩王别的没享到,年年光是治水就要花费不少开销。”
周王这话说得倒是事实,他的藩地在中江,是个沿海省份,主要是中江人穷物乏,想要修筑“海塘”
或“圩岸”
抵挡预防潮灾都很困难。
周王在这中江福是没享到,反而还搭进去不少私钱用以治灾了。相较于在京闲散富贵的梁王,他周王还真跟个穷光蛋没区别。
但也正因如此,这位周王在民间口碑极佳,大宣诸藩王向来不受百姓待见,而周王却是个异类,因他从不贪墨,反倒出钱治灾,如此种种为他在中江民间得到了仁王之类的高度赞颂。
谈到梁王楚景茂,在座藩王大多不屑,在他们看来梁王楚景茂做个闲散王爷屁出息没有,哪有他们作为一地藩王来的自在?
……
与此同时,延安殿的偏殿之内,三位与皇帝同辈的藩王也围聚在一起。
“许久未见皇兄,昨日一见,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克州秦王楚天铭揉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道:“以往跟皇兄见面,总见他嘻嘻哈哈的,现今一见,感觉他变得深沉许多。”
坐在边上跟座肉山似得楚天毅咧嘴一笑,“你也知道他是皇兄,他是皇上,自然是会变的。”
“有吗?我觉着皇兄对咱们这些兄弟还是挺亲近和善的。”
身材健壮,容貌俊朗的祁州永王楚天照嘿嘿一笑,道:“皇兄跟我说了,待这次他的寿辰一过,就送我匹汗血宝马。”
靖王楚天毅与秦王楚天铭干笑着没有说话,永王楚天照是皇帝的一母胞弟,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
楚天照一拍大腿,惋惜道:“可惜了,二哥养病未能进京,不然我还指望着他教我几招擒拿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