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听得拳头都硬了,眼匿都忍不住发红了,同是嫡妻,对赫舍里氏的悲惨遭遇,忍不住感同身受,兔死狐悲罢了。
坐在下面的小佟佳氏也面露不忍
,她知道隆科多混蛋,但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没有人性啊!赫舍里氏身上可是流着与他有近一半相同血的嫡亲表妹,还是与他结发的妻子,他就能眼睁睁看着赫舍里氏这般被小妾给磋磨?
康熙心中也是听得五味杂陈极了,但他毕竟理智些,又对着岳兴阿开口道:
“李四儿在府邸里这般嚣张跋扈行事,你玛法与玛嬷不拦着些吗?他们俩不是你额娘的嫡亲姑姑与姑父吗?"
听到康熙提起自己了,佟国维正想开口为自己说话(狡辩),岳兴阿就惨然一笑,悲声道:
“万岁爷有所不知,李四儿是个伶人,除了会演戏外,在梨园还结识了种种三教九流的人,她很会伺候人,经常给奴才的玛法与玛嬷按摩全身,把老两口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佟国维:"……"
“奴才的弟弟佟佳·玉柱长得比奴才好看,而且脑袋聪慧,很会讨人喜爱,一张与他额娘李四儿相同的甜嘴,也把奴才的玛法与玛嬷哄得日日找不到北,奴才的玛嬷喜爱吹烟杆子,李四儿在府邸外面认识的人多,能给她搞来她很喜爱的烟块,奴才额娘还在府邸里时,曾日日夜夜规劝玛嬷不让她吸烟杆,说烟块对身体不好,可惜劝不动她老人家,一来二去的还把越来越少的姑侄情分给磨没了!玛嬷、玛法他们俩老人家不管我们母子俩,瞧不见李四儿苛待我们俩,也就自动当成这事儿不存在,整日里在府邸中粉饰太平,甚至前几年二爷爷的丧事筹备时,我阿玛都让李四儿穿戴的像是正室夫人般,迎接众女眷的,若是太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对外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
“砰!”
岳兴阿也不嫌什么丢不丢人的,一股脑将家族丑事尽数当着爱新觉罗家的老少爷们说了个底。
古往今来爱吹烟杆子的不是男人的专属,一些家中富贵的女人们有的也是日日离不开烟杆子的老烟民。
弘晞听到“烟块”
两字不禁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总觉得刚才有什么思绪一滑而过,还没等他抓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之前只是听到历史上隆科多原配夫人被削得“状如人彘”
四个字时就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如今身临其境,听着岳兴阿的泣血哭诉,才更觉得这对母子俩十年如一日过得究竟是多么凄苦!
弘晞的声音不禁带上了一丝
哽咽,用两只小手抱着太子妃的胳膊,小奶音哭诉道:
"额娘金团怕怕,国舅爷一家实在是太吓人了,金团不想让五姑姑嫁给国舅爷的孙子了,呜呜呜呜呜呜,若五姑姑也在汗玛法看不见的角落里被隆科多暴打该怎么办呀!呜呜呜呜,金团好怕。"
今春上半年刚收到圣上给自己长孙佟佳·舜安颜与五公主温宪赐婚圣旨的佟国维:"……"
被十四阿哥踹翻在地、疼得满头大汗的隆科多:
"…我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打公主侄媳好吗?"
原本就对自己五姐的婚事异常排斥的老十四,听到大侄子神助攻的话,也立刻又跳出来对着康熙拱手道:
"汗阿玛,佟家的家风这般粗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臣也不赞同把五姐嫁到佟佳一族!"
康熙:
"
四贝勒:"…老十四你究竟什么时候能说话长点脑子,佟家是不好,但也别忘了咱嫡亲玛嬷与汗阿玛身上也流着佟佳一族的血啊!"
瞧见这桩事情还没结束呢,自己好大儿又把五妹的婚事给扯进来了,胤仍忙轻咳了两声给他汗阿玛找了个台阶下:
“汗阿玛,岳兴阿这事儿好证实,如今紫禁城还没落锁,你派侍卫快马加鞭跑去京郊佟府的庄子上将赫舍里氏接来一瞧,看看便知。”
康熙点头,对着心腹太监吩咐道:
“梁九功,你即刻派侍卫去庄子上把那赫舍里氏接过来。”
“是,奴才遵旨。”
梁九功也听得气愤极了,他一个无根之人,最羡慕别人有妻有子,隆科多与自己的表妹亲上加亲竟然还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妻与子。
他一个只依靠万岁爷过活的大太监,怕谁啊,当即就快步转身跑,一个不妨“砰”
的一下子被隆科多的腿给绊倒了,恰好砸在隆科多被十四阿哥踹的有淤青积血的肚子上。
听到隆科多又发出了一声宛如杀猪般的惨叫,梁九功忙“吓”
得慌里慌张从隆科多身上爬起来,对着疼得睁不开眼睛的隆科多拱了拱手,告罪道:
"佟三爷对不住了,奴才转身转得太急了,没瞧见躺在地上的悠!"
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