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娘娘话。”
张鹤龄率先回答“不敢欺瞒,俺牵扯三不牙行倒账案,其余不曾。”
“回老娘娘话。”
张延龄战战兢兢道“不敢欺瞒,俺牵扯三不牙行倒账案,孔方兄弟会会票倒账案,其余不曾。”
二人之所以不敢欺瞒,很简单,如今的局面十分凶险,若是不能讲清楚,皇后也帮不了他们。
“可有脱罪的法子?”
孙裕问的依旧直白。
“……有。”
张鹤龄咬咬牙“只是后果祸福难料。”
“可需要我做什么?”
孙裕不动声色询问。
“事后恐怕要老娘娘在陛下面前讲明曲直。”
张鹤龄不假思索道“俺们虽然牵涉其中,却不过是打算谋利,事前事后都不晓得教匪也牵扯其中。奈何银子一分没见到,还凭白担下了祸事。”
“都是定远侯家撺掇的这事。”
张延龄是后加入其中的,他又不是女眷,所以并不清楚起人是谁。因此在成国公府等各家一致指认下,恨上了定远侯柳文。目下这局面,徐光祚是非死不可了;而定远侯柳文也别想跑。
“奴婢问完了。”
孙裕讲完赶紧道“二位侯爷请起。”
“有劳孙大监了。”
张鹤龄热情道“深夜还要烦劳大监遭受波折。”
“为老娘娘分忧是奴婢分内之事。”
孙裕却不敢托大“二位侯爷勿忧,只要该处理的处理干净,后边的老娘娘自然有法子。”
二张松了口气。
“立刻派人找那个锦衣卫的于勇。”
送走孙裕之后,张鹤龄有了决断。
“他?”
张延龄有些迟疑“这人贪得无厌,只认银子……”
“正是因为如此,俺们才能放心。”
张鹤龄不以为然“出了差错,就弄死他。”
唯一的一只眼睛中迸着吃人的光芒。
“行。”
张延龄毫不迟疑“这事早点了了,俺们也好继续买卖。这几日被那些乱民围着,也不晓得那些真定的穷鬼来了没有。”
在张延龄看来,如今的局面虽然很棘手,可是有了皇后的回护,一切都不是问题,哪怕他们要弄死一个国公。张延龄甚至已经开始准备,继续抢郑直的买卖了。之所以非拉着郑直,很简单,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者郑直脑子活。他们要赚钱的买卖,还要人把这赚钱的买卖做大。
“顾不上了,回头再讲。”
张鹤龄还是懂得轻重的“再找人买通定国公家人,弄死他儿子。”
“为啥?”
张延龄有些迟疑,毕竟光棍都懂祸不及家人。
“如此,徐家人才会为了争夺爵位,不再纠缠徐光祚的事。否则那些人为了爵位,拿着徐光祚的死说事咋办?”
张延龄想了想“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