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能出一个贾琏,实属天意,贾代善含笑九泉也。”
承辉帝有感而,真是越想越觉得那厮就是个奇葩。荣国府跟筛子似的,任何消息都藏不住。这小子靠装傻能藏到十三岁,藏不下去了才站出来展现自己,然后就是一不可收拾的势头。
张廷恩说出了思来想去许久的答案:“兴许是与年幼丧母有关?”
“是,也不全是。”
承辉帝综合了各种消息,有自己的判断,但也没说出来。毕竟在臣子家里埋钉子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说出来就太丢人了。
承辉帝想到的是贾赦,这位搬出荣禧堂的初衷,没准是为了保护贾琏也未可知。
这事情怎么讲呢?越是深宅大院,越是藏污纳垢。
这样环境养出一个奇葩,倒是不是什么特别惊讶的事情。
院子里的贾琏被张吴氏叫住了,在张廷恩面前可以恃才自傲的贾琏,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师娘有事尽管吩咐,学生一定竭尽所能的办好,办不好,下回来您不给开门。”
张吴氏本来就挺喜欢丈夫这个学生的,一看他一个顶级勋贵子弟在自己面前的作态,心情没办法不好,嘴角是怎么都拉不住的往上翘。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弟弟吴安中进京备考明年的会试,制艺方面有你老师指点倒也不担心,安中的算经不是很好,听你老师讲,你是个算经天才,回头安中到了,还要劳烦你帮忙,把算经的成绩提升一番。”
贾琏听了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摸着下巴,故作老陈的样子沉吟一番,看的张吴氏颇为好奇时才开口道:“有点麻烦!”
张吴氏……,什么麻烦?你能有啥麻烦?
“到时候我见了他,是称兄道弟呢?还是尊一声前辈呢?我叫他前辈,还怎么教他?”
看着这家伙为这个事情苦思冥想皱眉头的样子,张吴氏忍不住:“噗嗤!”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情绪,张吴氏笑道:“这我可管不了,回头你们商量着来吧。”
贾琏一副【我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的样子】,点点头:“行,到时候再说。”
晚饭后张家夫妻二人闲聊时,张吴氏说起这事情,张廷恩也是一口茶喷地上。
没外人的时候,张吴氏也可以尽兴的笑起来,张廷恩笑骂:“竖子促狭!说来也怪啊,只有在贤妻的面前,贾琏才像个孩子。”
张吴氏颇为惊讶道:“是么?哎呀,我当时还寻思,这孩子真逗,性子真好。我见他一次乐一次,心情格外的好。”
张廷恩收了笑容,微微沉吟,还是那句话:“许是年幼丧母,在贤妻这感受到舔犊之情。荣国府外面看着光鲜亮丽,里头是个啥样子,外人无从得知。”
张吴氏也收起了笑容,微微叹息道:“一个家里人多了,不都这样么?”
这话里藏着刀子呢,张廷恩一看要被殃及池鱼,赶紧转移话题“安中的事情放心吧!”
“怎么能放心?吴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能不能光宗耀祖,全看安中的。家里老娘来信说,安中一走,她的魂也跟着一道来了。”
张吴氏提到母亲时,面带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