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伀反手将李绮罗的手握住,在她的手心抠了抠。
李绮罗手臂一麻,忙将手缩了回来。
秦耀站起来“走了,三弟。”
都要去县城,早上自然结伴走,他喊了一句秦伀后,才现三弟和弟妹都低着头,耳朵尖还有些红。
吃个早饭咋还把耳朵吃红了
秦伀轻咳一声,对李绮罗轻道一句“我走了。”
“路上小心些。”
李绮罗站起来将他送到了门边,嘱咐了一句后,又对秦耀说道“二哥,相公身子不好,你路上多照顾他一点儿。”
秦耀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是当然。”
不过被叮嘱着照顾人这一幕怎么好像生过
“我走了。”
秦伀走出院子,又转身对李绮罗挥了挥手。
秦耀忍不住道“三弟,你只是去县里念书,下午还要回来的,咋弄得像再见不到一样”
秦伀没回,只低头笑了笑。
一路上,秦伀的脚步都非常轻快,秦耀在县城门口和秦伀分开后,看着他略带一点儿的雀跃背影,嘀咕一句“这是捡着糖吃了”
云阳书院才开山门,昨天并没有怎么讲课,有些远地方的学生和先生都还没到书院。
秦伀到了书院,没有先去学堂,而是走到书院后院。这里住着的都是书院里的先生。类似四合院的小院里,假山流水,鸟鸣啾啾。每个小院分四厢,每个厢房都住着一位先生。
秦伀走进一个小院,站定在左厢房的一扇门前,轻轻扣了扣。
“进来。”
秦伀推开门,走进屋里,在离屋里的人一定距离的地方站定,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尚先生。”
低头看书的人抬起头,这是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头上一根青玉簪绾住头,额前散着两束,大方中透着不羁。
男子眉眼柔和,见着秦伀,似乎并不意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秦伀依言坐下。
“终于还是来了。”
尚先生似有些欣慰。
秦伀道“还要多谢先生留我学籍,不然依着我现在的进度,进云阳书院并非易事。”
尚先生摆了摆手,“这是书院的决定,你无需感谢我。”
他说完,端详了秦伀几眼,“你这身子倒是好了许多。”
秦伀忍不住笑道“嗯,的确好了很多,有劳先生挂心了。”
“这也是你的造化。之前我们去看你的时候,大夫都说了你不能再费神,没想到,现在竟是好了”
尚先生感叹道“也算没有辜负了你的天分。”
“天分谈不上,不过能比别人多下一二分心罢了。”
尚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秦伀之所以能被教过他的所有先生喜爱,出了他本身天资聪颖外,还有他能踏踏实实不张扬外物的心性。
这样的学生,若真因一场意外,而不能再念书,实乃他们这些爱才的先生们心中一件不小的憾事。所以昨天秦伀来报道的时候,许多先生都为他感到高兴。
“之前一直也没问清楚,后面你又大病,现在想来,你落水这件事可与你一贯的性子不符,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尚先生想到什么,微微蹙眉,问了一句。
在尚先生问了这句话后,秦伀袖子里的手指尖动了动,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先生多虑了,实在是那日景色太让人流连忘返,一时孟浪,没有注意,这才遭此横祸。”
尚先生闻言,放下疑虑点了点头,也是,秦伀就算再稳重,两年前也不过才十四岁,少年心性也在理之中。
“以后小心些吧,你在家养病了两年,进度落了很多,特别是实物科,每年都有新东西,这些你得找专科老师补上。”
“是,多谢先生教诲。”
尚先生摸了摸胡子“嗯,去吧。”
秦伀出了尚先生的屋子,又去找了好几位老师,一一拜访后,这才去了学堂。
他刚坐下,王博君便凑到他身边,颇为苦恼道“秦兄,我娘已经把我未来的媳妇儿物色好了。”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