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腦袋動了動,七七從口袋裡摸出筆記本,用娟秀的字體寫下這條,化為敕令來命令自己。
這樣就算忘了,她還是會遵從敕令行事。
亞爾斯倒不覺得胡桃盯上七七不放的做法不夠朋友。
他們是友人,同時也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理念,私交是一回事,行使理念是另一回事,斷不會混為一談。
他瞳中銳意一閃而逝。
一個想埋,一個想保。
那就……各憑本事了。
事情勉強被解決一半,亞爾斯遞給七七一隻圓滾滾的金背團雀掛件,道:「禮物。」
七七摸了摸,盯著看了許久,低頭系在腰側。
甚至不用他去提醒,亞爾斯很滿意。
鬆手後,掛件團雀落在它的原型旁邊,松子歪著頭打量它,探頭啄了一下。
「啾,啾啾啾??」朋友,你怎麼這麼硬?
笨鳥。
亞爾斯面無表情地在心底嘲諷。
連木頭都認不出來。
木頭是隨處可見的卻砂木,裡面包裹的東西才是重點——可以抵擋詛咒與穢氣的避厄石。
這東西不能雕,尋常的刀劍也傷不到它,亞爾斯乾脆讓人在外頭包了一層卻砂木料,刻成團雀的模樣,又依照著松子的色調上了色。
結果這笨鳥以為這是真的團雀。
他嫌棄的塞過去一盒堅果仁。
「哎~~」長生忽然出聲,誇張的嘆氣聲九轉十八彎,「連松子都有禮物,咱們兩個卻只能眼睜睜瞧著,看來是被遺忘了呢……」
白朮含笑,配合的和它一唱一和:「嗯……原來是被遺忘了嗎?」只是想先安撫一下受到驚嚇的幼崽,就被這一對調侃的亞爾斯看了白朮一眼,忽而生出點捉弄的心思。
每次對上白朮都是他二話不說繳械投降,好像有些過於沒用了。
亞爾斯道:「她們還是幼崽,你們已經成年了。」
長生順著桌子游到七七身邊,叛變的十分迅:「實不相瞞,按照我們那邊的算法,我也還小。」
自己先祖千年前就與它立下契約的白朮笑而不語,看它睜著眼說瞎話。
長生別過頭,理直氣壯道:「我還小呢,給幼崽的禮物呢?」
之前被它拿未成年一事嘲笑好幾天的亞爾斯聞言目光微涼,深深的看它一眼:「你還是幼崽?」
對狼的小心眼和報復心一無所知的長生一本正經的點頭:「嗯嗯,對呢。」
這可是你自己嘴裡說出來的。
他目光幽深,送給它一個睡覺用的軟墊。
長生滑溜溜一條蛇,不適合帶配飾,只好買了一個從楓丹進口來的高級絨枕,據說是楓丹科學院出品,躺上去無比舒適,噩夢不侵。
結果它卷著軟墊,略有嫌棄:「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