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烂了矿工头上的防毒面具,却偏了一点,没有贯穿头颅,紧接着又一镐猛击,划破了他的腹部,高大的矿工被吓破了胆,早已忘了自己的镐子,他踉跄几步,就要往墙上靠,却没现那墙上挂着一个鹿头。
“噗呲”
,身体重量使锋利的鹿角扎穿了矿工的身体。
“啊啊啊啊!”
他惊恐地眼睛里倒映出铁镐圆顿的镐头,恐慌迫使他拼命挣扎,却被更多的鹿角分叉勾住了胳膊,下一秒,镐头狠击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两下,随着每一次敲击,鹿角都在矿工的身体里钻得更深,最终,鹿角穿胸而过,他被彻底钉死在墙上,血流了一地。
整个过程中,老头都瘫倒在一旁大口抽气。那名挂在墙上的矿工已经没了气,他身旁的木门大开着,于是老人翻身匍匐,趁机手脚并用地朝门口爬去——
“邦”
!
门被一双黑靴子一脚蹬上。
“噫啊!”
驼背老人吓得翻了个身瘫坐在地,在绝望中出一声惊叫。
“你、你……”
他的手指抖成了筛子,惊魂未定,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巴别尔如何在软罩秘法生效的前提下,还能与他们产生肢体接触。也不明白这个半年来一向麻木温驯、只知道东逃西窜的外星动物,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甚至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
实际上,早在矿工从他手里抢过纸片后,他就掰断了自己的大拇指,将双手解放了出来。
而软罩秘法,很简单——
“通讯卷轴的碎纸片。”
巴别尔回答,“你看到的那四个字,‘我答应你’,左不过是一种加密手段。”
他用袖子抹掉脸颊上的血迹:“真实内容是,我向先知传输讯息,‘紧急情况,给我五分钟’,她便通过某种方式,解除了我身上所覆盖的秘法。”
“嘭”
——
忽然,挂着矿工的鹿头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整个被从墙上掀了下来,鹿角又被地面怼出了矿工的胸膛,斜着滑了出来,掉在巴别尔脚边。
于是他丢下手里的铁镐,转而俯身握住了鹿头沾血的大角。
“啊,”
巴别尔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托你的福,子弹彻底撬开了我的大脑,让我彻底回忆起了所有事情。”
他抓着鹿头,居高临下地蔑视老人匍匐在地的丑态,迈出一步。
“等、等等!”
老人惊恐地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脸,“你、你你就一点不关心自己恩人的死活吗?!”
巴别尔拖着角上沾血的鹿头,慢慢朝他挪动。
“你杀了我、他们马上就会杀了狄奥尼!”
尖锐的鹿角倒映在他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球里。
“他们马上就会杀了狄奥尼——!”
叫声回荡在山谷里,惊起一树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