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洒在广袤的荒凉的平原之上,张珏骑马急驰,穿过村庄,穿过河流,穿过树林,此刻的她没有恐惧,没有畏惧,没有回头,只想就逃离身后的一切。。。
张珏骑着马,急驰在苍茫的夜色之中,皎白的月光照广袤的土地上,泛着银色的光芒,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困的时候,也会在路边休息片刻,放马儿吃会草,喝点水。
直到暮霭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远处的村落,泛起阵阵白烟,前面就是州田郡河乡岸了,远远望去,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滴流淌着,古老而又陈旧的村落,日作而起,日落而息。。。
张珏牵着马儿朝着河乡岸的方向而去,迎面碰上出门劳作的农妇,身上穿着的是洗的破旧的麻布衣。
“您好,请问前面是河乡岸村吗?”
张珏指着面前的村落打听道,感觉就到了,问路只是习惯而已。
农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姑娘,你认错了,我们小田村,要去河乡岸,还得再往东走五十里路。”
啊?
张珏真的累了,赶了一夜的路,明明感觉已经到了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的很强烈,怎么能认错村呢?
没有办法,只能向农妇问路,并表明了是去寻亲的。
农妇很热情地向张珏指了路,并在得知张珏是要去河乡岸村后,欣喜地请求道:“姑娘,能不能帮我捎个口信啊?”
“捎口信?”
好有时代特色的消息传递。
张珏欣喜答应:“行,你要传什么口信?传给什么人?”
听到张珏答应,农妇立马说道:“传给我那亲生的姊妹,叫翠巧,嫁给河乡岸,王码头家里,我们已经五年未见,她的身体好些没有,我很挂念,但就是一直没得空去看她。我这边一些都好,家里新开了一片田,我日日都在管理着,明年若是能收成好,我便能得空去看她一趟,家里现在有一只老母鸡,每天都能下一个鸡蛋,我之前托人捎去的十五颗鸡蛋,都是这只老母鸡下的蛋,还有我家大子,去年征兵去了边疆,年前还托人带回来过话,他在那边一切都好,再问一下狗子,他现在也该十二三岁了,还想不想七八岁那时候,那样淘气,在过几年狗子,也该说上媒了,我们姊妹那时还能再见一次。。。”
农妇只顾着说,再看张珏的表情时,立马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我是不是要说的太多了。”
张珏摇了摇头,无非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分享,再有就是一些牵挂的话,只要自己记住人名,地点,其他的话能转述出来即可,又不是考试写答案,要一个字也不差。
五十里的路程,能让两个相互牵挂的姐妹,五年不能见面,实在是张珏感慨颇多,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那农妇的话后,张珏便出了。
车马慢,信息的流动也慢了,距离稍近些的每年还能见上一面,但凡,路程稍远一些,就是动辄几年不能见面。
即便是有了农妇所指的大概方向,张珏还是找错了几个位置,又经过一个稍热闹些的镇子,稍作休息,喝了一碗凉茶,又问了一次路。
直到傍晚,才到了河乡岸。
经过几次的认错路,张珏已经没有勇气再问话,真怕,一问又是走错了。
蜿蜒的小河流过村庄,桥头是正在嬉闹玩耍的小孩,好奇地盯着张珏这个牵着马,衣着干净整洁的外人打量。
张珏拿出刚才在镇上买的糖饼,亲昵地问道:“小朋友,你们这是河乡岸吗?”
几个瘦的干巴巴的孩子,盯着张珏手里的糖饼,直流口水,还不忘点了点头。
“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