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能做到泰然自若呢?
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朕听瑞珠来报,你下午身体不舒服,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萧景辰说这话时语调里毫无异样,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担忧,依旧还是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深情缱绻地望向自己。
萧景辰越是如此表现,张珏内心的恐惧就越强烈。
他口头上说着关怀自己健康状况的话语,但若不是昨夜生在京城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一系列的暗杀。
恐怕连自己都会被萧景辰那伪善的外表所蒙蔽。
然而时至今日再来审视这一切,张珏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分明就是质询!似乎萧景辰正在用一种冷峻而威严的语气向自己问:“难道你真的认为朕一无所知吗?对于你在背后搞的那些鬼祟伎俩,朕其实心知肚明!”
这种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张珏心房,不禁浑身战栗起来。”
。。。。。
“臣妾身体无恙,只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张珏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和极度的不适感。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浸湿了衣衫,但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不肯示弱,言语里尽是风轻云淡。
“既然,贵妃无恙,那朕就放心了。”
萧景辰面无表情地说道,但特别将“放心”
二字咬得极重,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然后,他毅然决然、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离去。
一旁的张珏愣住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轻易地解决。原本,他还做好了与萧景辰激烈争辩一番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应对之策。然而,现实却让他措手不及——这场对峙竟然以这般出人意料的方式画上句号!
这一夜,张珏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一早,张珏便草草找了一个借口,宫女也就只带了小芸和繁锦,这次意外没有带6梓而是带上了张公公。
自从上次,张珏把张公公从赵淑妃的宫里要了过来,已经大半年,虽然平日里晚荷听里的大事小事还是6梓再管了,但自张大英到晚荷停后,自己特意吩咐了所有人要对这位伺候过先皇帝的太监要尊重一些。张大英他本就是年纪大的,再加上身体上的缺陷,身子弱,之前在赵淑妃的宫里不仅得不到尊重,还要从事繁重的劳作。
但晚荷停不同,张珏一向规矩不严,即便从未把人人平等这样的话喊在嘴上,但基本上对待所有人算是妥当的,也因此所有人相处和睦,张大英不仅免除了日常的劳作,吃穿上也算妥当,算是勉强在自己这个重生者的宫里安养个晚年。。。。。
张珏现在是贵妃,又是寻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从内务那里得的出宫令牌,所乘坐的轿辇是贵妃格制的,从未央宫到定国公主府上,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百姓们都知道桥辇上的贵妃是当今二皇子,齐王,萧永熙的生母,再加上自己确实通过张家也捐献了许多东西,早已经在民间留下了盛名,自然是要围观和朝拜的。
面对百姓们的热情,张珏觉得有些动容,但又确实担不起这样的跪拜,干脆命侍卫们把百姓们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