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大声解释:“我们知道是县衙,我们来报官的,我们村昨天被土匪抢了!”
衙役哈哈大笑:“哪个村的?抢了多少?”
“我们两家被抢了共五十两银子,其他几家不太清楚。”
“你们俩见过五十两银子吗?”
“见过。”
“你俩干啥的,银子怎么来的?不是偷的吧。”
白羽气坏了:“那是我们挣的。”
“你俩干什么挣五十两银子,比我这县衙当差的都多,不会是违法的勾当吧。”
“我们是正经人家。”
“正经人家怎么偏偏抢你们,再说,另外几家怎么不来报官?”
白羽被噎的脸红脖子粗,知道衙役不让进门,转身走了。
梁子追了几步:“羽哥,不报官了?”
“县衙咱都进不去,报什么官,走,咱去巡防营。”
姚本章听说打虎的少年英雄来了,招呼左右,让他们进来。
白羽见到姚本章,四十多岁年纪,不是很高,但很结实,人也精神。
“你叫白羽,我没记错吧?”
“大人,正是白羽。”
“找我有什么事?”
“大人,我们村遭了土匪,请您发兵剿匪。”
姚本章与左右一听笑了,姚本章喝了口茶水:“你说说,土匪长什么样?”
“没看清,都蒙着脸。”
“哈哈哈,白羽啊,那是小毛贼,如果是土匪,你俩的脑袋早没了,土匪也不会蒙着头,他们正大光明往你家去,对付小毛贼,县衙的衙役就能办了!”
姚本章说的这么肯定,因为他以前就是土匪,让他俩去厨房,领俩馒头打发了。
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嚼着馒头也没什么滋味,垂头丧气往村里走。
走出城门,白羽想起来蓝定厚:“烂腚沟呢?他跑哪去了。”
梁子听到他就烦:“这孙子,嘴上吹的敢把天捅个窟窿,胆子小的跟针眼一样,他肯定回村里了。”
蓝定厚没回村,小城外有个村子叫于家堡。这小子来到于家堡东南角的一个大院子,土筑的院墙,黑漆的大门。
蓝定厚敲门,院里有了动静。
开门的认识他,烦的不得了:“你来干什么?”
蓝定厚气坏了,心说: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来拿属于我的银子。
嘿嘿笑着挤进院子,来到正屋。
在这睡觉的就是抢了白羽村子的土匪,忙活一夜的土匪睡了大半天。
这伙人确实是伙小毛贼,打劫是他们的业余活动。
老大乔芸秀,是巡防营军需官乔芸炳的弟弟,也在巡防营当差。
蓝定厚是他眼线,打听到谁家有钱,便给他送信,他半夜去抢,回来后给蓝定厚分点。
蓝定厚兴冲冲来分赃,还没提到银子,乔芸秀两个大耳刮子,打的蓝定厚转三圈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两颗牙:“大哥,这是怎么的了?”
乔芸秀又踢了两脚:“怎么的了,你说怎么的了?”
蓝定厚也蒙:你打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打我?
乔芸秀打累了,坐在一边喝水:“烂腚沟,你说白家几百两银子,我们只找到二十几两,我们弟兄忙活半夜,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弄这五十几两,那几家,穷的叮当响,你这孙子,你这叫谎报军情,我他妈枪毙了你,还有脸来要钱,滚!”
蓝定厚不死心:“也许他们把银子藏起来了。”
“藏你腚沟了,我大哥告诉我了,白家就是那几十两银子,是姚大人赏的,你这个混蛋,说什么最少几百两,我告诉你,你回家凑够你说的那几百两,我们没抢到的缺口,你给填上,要不然,我就去你村里,告诉你们全村,你是村里的眼线,你看你们村里的狗会不会撕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