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易先生愿意与我分享,我将会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
易大江深吸了一口气,“这话说起来可能有点冒犯,我现在最期盼的状态就是——结束这次采访。
我的工作就是医生,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咱们完全可以谈谈生活,不知道刘记者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
刘羽彤闻言连忙将手里的采访提纲放到了一边,“那我就和易先生谈谈生活,不知道您对爱情怎么看?”
易大江摸着自己的鼻子,斟酌了一会。
“从生物化学的角度来说,严重的强迫性神经病,与浪漫的爱情是无法区分的。
处于热恋中的人,总是想着心上人。
甚至茶不思饭不想,全副心思都在恋人身上,这些症状都跟强迫症患者非常相似。”
尽管刘羽彤之前总听人说“爱情是种病”
,但是当易大江用非常专业的学术口吻探讨这个问题时,她却依然有一种大受震撼的感觉。
“易先生的话让我想起了现在非常流行的一个词——恋爱脑,这是不是就可以被看作是强迫症的一种体现?”
易大江忽然想到之前,他和段绮艳探讨过的一种心理疾病。
为了将采访的主动性掌握在自己手里,易大江决定将这些医学知识分享给刘羽彤,以此达到巧妙转移话题的目的。
“我之前接触过一种非常有意思的心理疾病,叫做恋爱强迫症。
这是指患者控制不住的同时跟不同异性建立恋爱关系,他明知这样做不合理,但是仍无法改变。
之所以会构成疾病,主要是因为这严重影响了患者的生活和工作。
患者因此非常痛苦想要改变,比如提出分手,然而恋爱对象仍呈现增长趋势……”
话说到一半,易大江忽然顿住了。
难道说我和不同的女人保持暧昧关系,是因为我有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段绮艳在潜移默化的诱导我,她不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太过亲密。
刘羽彤不是易大江肚子里面的蛔虫,自然不清楚眼前的采访对象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易大江神情异常。
“易先生,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易大江刚想找个借口把这个话题岔过去,门外便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刘羽彤主动起身去打开房门,在杏眼美女的带领下,六名村医相继走了进来。
“今天下午段主任说,晚上有中医传承班的视频公开课,她答应让我们过来旁听。”
易大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来以后做事还真得有点规划,刚才光顾着接受采访,把视频公开课的事情给忘了。”
他找了一个手机支架,将段绮艳的平板电脑靠在上面。
就在易大江准备登陆中医传承班的视频小程序时,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平板电脑的锁屏密码是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当着刘羽彤的面拨通了段绮艳的手机号码。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