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有些委屈:“为什么?”
“女孩子之间叫是爱称,异性叫就不一样了啊!这个称呼在异性间,又不是随便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
他轻轻眨了眨眼,“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称呼与众不同,我才想这么叫啊。”
余音哽住,心脏好像变成了横向跳动,要冲破胸腔钻出来。
五月的夜风已经很暖了,扑在她脸上,让她脸上的温度更高。
她并不知道宋凌商特别爱看她这个样子,红着脸,眼睛不敢看他,模样娇的厉害。
他胳膊一抬,搭在她肩上,把人往自己怀里拱了拱:“以后我就这么叫了,老婆。”
她甩开他:“宋凌商,你幼不幼稚!”
她转身进了别墅里,一溜烟跑上楼,进了书房,还把门反锁了。
陶姨眨眨眼,无语地看着优哉游哉的男人:“你又招惹余小姐了?”
他懒懒散散地笑着,又邪又痞:“我真情流露,怎么就是招惹呢?”
陶姨:“……”
她家少爷的真情流露,不敢想。
余音正在整理操作台上的东西,毕竟人尴尬的时候总会让自己显得很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归属地是金城,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接起来,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问她有没有见到许毅。
“许毅警官吗?我两个月前有见到他……什么,失踪?”
余音大惊失色,“许毅警官失踪了?”
那头的老警官自称是许毅的师傅,说自打许毅来京都出差后,就没有再回去。
余音和老警官约了第二天在京大门口见面。
见到人,余音才现这位老警官她见过。第一次是因为谭耀荣的事情她去派出所报案被他接待的,第二次是因为被张静静造谣,这位老警官没有给她立案。
“小许失踪了,我们查过他的通讯设备,现和他通最后一通电话的是你。”
老警官看起来有些疲惫,“你们都说了什么?”
宋凌商其实也不知道在自己的书房里给她开辟出这么一个操作台,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恋家的鸟儿是懂得回家了,每天都回得又积极又早。
只是这只小雀太认真也太专注,围裙一戴,排笔一拿,眼里就看不到其它了。
眼里只有那副又脏又破的烂画,任凭他在旁边怎么晃,怎么刷存在感,都不给他一个眼神的。
应该让南音寺那老秃驴过来看看,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弟子,陪他打一天一夜的坐都不会喊累的那种。
不过认真工作的小姑娘真的很有魅力,和平时尤其不一样。
小脸凝肃,动作小心又温柔,他亲眼看着那脏到不知道糊了几层泥的破画被她一遍遍洗干净,一点点补起来,一笔笔染上色,最后焕新生。
的确,很神奇。
尤其是最后,她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来时,那种自豪和满足,是什么都换不了的光彩。
小姑娘眼里终于有他了,朝他笑:“宋凌商,我的画修得怎么样?”
他鼓掌,不吝赞美:“非常漂亮。”
“还是要多谢你,帮我请了那么好的老师。”
是的,宋凌商不光送了她一个完整的操作台,还帮她请了一位大师,所以她才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独立完成一幅画作的修复,这是别人难以想象的飞进步。
那位大师不是别人,正是她去年联系过的金大的那位老教授。
她本以为这辈子都和老教授无缘了,宋凌商竟然把人给她请到了家里,据说用了两栋楼。
她每天回来开小灶补课,进度很快就赶了上去。和老教授学了许多技巧,让她的水平直线飞升,室友们都怀疑她是不是天赋异禀。
她也没瞒着,说了自己在家里“补课”
的事儿,室友们纷纷瞪大眼。
进了这个专业的,就没有不知道那位老教授的,纷纷嚷嚷着想看瞻仰大师风采。
余音不敢随便带人过来,问了宋凌商和老教授的意见,他们都没有反对,于是余音在某天下课后把室友们带了回来。
室友们纷纷瞪大眼,她们知道余音平时吃穿用度都是特别好的东西,家境应该很不错,但还是没有想到她家里竟然这么有钱。
三名室友进了别墅都不敢乱看的,连走路都束手束脚,好像怕把地板踩坏似的。
见到那张大漆长桌,纷纷露出看宝贝的惊喜神情,一个个摸着不愿撒手。
室友纪青眼里的羡慕几乎就要流出来:“老婆,你家里还缺佣人吗?我什么都能干!”
另外两名室友也积极竞争上岗,几个小姑娘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