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种事轻车熟路、忙而不乱。
她先是指挥侍女将预先准备好的沙子铺在炕上,扶着妣吉蹲在上面,用娴熟的手法开始助产。苏布得的呻吟声在帐篷中回响,斗大的汗珠,成串地落下。
“妣吉勿惊,跟着老身用力便可”
,产婆镇定自若的声音让苏布得心里安定了不少,咬紧牙关随着产婆的手法用力。
腹中的小嫩肉苏乐藤正在小水池里悠闲地游泳,忽然被一股力量用力地挤压。原本他是平躺着,楞被挤成了头上脚下。
“救命!”
外力的挤压加上自身的重量,苏乐藤的身体向下坠去。
“出来了,妣吉,小主人头出来了”
。
“妣吉,您再用把力,身子也出来了”
。
“小心点,托着颈子和肩膀”
??
苏布得忽觉浑身一松,小嫩肉坠出体外,落到了细沙上。
产婆熟练地用煮过的木片将脐带割断,再把棉花烧成灰涂抹在割断处,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婴儿洗起了澡。
因为北方寒冷、取暖不易,很多蒙古牧民怕着凉、不敢常洗澡,久之身上有味,以致于被汉人称为“骚鞑子”
。不过蒙古贵族的生活条件比普通牧民好很多,占了汉人的花花江山后,很多贵族爱上了洗澡,并成了生活习惯,他们的身上可是一点味儿都没有。
“恭喜妣吉,是个男孩”
,产婆欣喜地说。
“抱于我看”
,苏布得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吩咐。
侍女们抱来苏乐藤,不顾他的强烈抗议,撩起包被,露出了小雀儿。
“果真是个男孩,大台吉有后了!”
苏布得喜极而泣,忽又担心道:“怎么不闻啼哭声,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这个~”
……
“这个~”
产婆也被问住了,接过这么多次生,生下来不哭的,还是头一回见,“也许是小主人睡着了”
。
“胡说”
,苏乐藤腹诽,淘气地瞪大了眼睛,就是不哭。不管产婆、侍女如何哄骗,仍然不哭。
老母亲吓到了,这孩子不会是个哑巴吧?心一横,在小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哎哟,疼!”
苏必藤正在淘气,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情不自禁地哭出来。
“哇~哇~哇~”
生儿的啼哭声驱散了天空的乌云,让整个辉特部亮堂堂。
喜笑颜开的侍女在蒙古包门外挂起了一副特制的弓箭。这是蒙古人的习俗,生男孩挂弓箭,生女孩挂柳枝。
一见是弓箭,等候在帐外的诺木达莱的心腹们欣喜若狂,感谢长生天,大台吉有后了!咱们辉特部有继承人了!
“浩瑞(万岁)~浩瑞~浩瑞~”
欢呼声此起彼伏,辉特部成了欢乐的海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