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喇托海最大的一顶毡帐,边壁足有28扇,不仅气势非凡,而且布幔材质精美,采光和通风好,冬暖夏凉抗风雨。此刻,里面燃着熏香,中央的灶台生了火,十分暖和,灶台边的一只大木桶内注满了水,撒着花瓣,美丽的高云妣吉要沐浴。
她取下哈吉勒嘎帽,褪去精致的长袍,脱掉高筒鹿皮靴,将身躯浸于热水中,享受着温暖与惬意。两个侍女帮她擦拭着身体,并轻轻地按摩。“呃”
,她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仿佛在说,再也没有比泡澡更快乐的事了。
然后,一只少年狼冒失地闯入,映入眼帘的是丰腴圆润的一堆雪白。
“啊!”
一声惊呼,高云的玉容羞红。
怎么回事?不是约我入帐议事吗?怎么竟洗起澡来了?两世为人的苏勒坦自然是懂得这调调的,微一错谔后,迅反应过来,拦腰从水中抱起高云,便往大床走去。
两名侍女很“懂事”
,乖巧地告退。
高云的双颊绯红,瀑布似的秀垂下,有意无意地遮住胸前,一双精致的玉足俏皮地弯起。
最难消受美人恩,一夜无眠,直到太阳上山。
“呃”
,苏勒坦快乐地伸了个懒腰,笑问身边的美人,“妣吉昨夜睡得可好?”
高云抛了个媚眼,“妾蒲柳之姿,禁不得大台吉龙马精神”
。
这话瞬间让少年郎自信心爆棚,人一开心便许起愿来,“妣吉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他人欺负你们娘俩。且随我回鹰娑川城,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
美人儿端得好手段,先是假装欢喜,作出想去鹰娑川城的姿态,忽又眼眶一红,柔柔地诉说,“妾也想和大台吉长相厮守,只是尚有一事不愤,难以离去”
。
“哦,何事?你尽管说,自有我替你作主”
。
“先夫死后,按规矩,遗产应由先夫的儿子们共同继承,可那可敦赛汗珠蛮横霸道,将遗产全给了自己的儿子鄂齐尔图,一丝一毫也没给我的儿子阿巴赖。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打算在部落大会推选部长时,向各台吉申诉此事,等为我儿争回遗产后再去鹰娑川城寻您。可好?”
“这样呀”
,苏勒坦一阵犹豫,好不容易将这女人的鄂托克俘获,若让她继续留在此处争遗产,自己率军离开后,她反悔了怎么办?
“大台吉,妾争回遗产后便来寻您,您也想让妾的嫁妆多些,嫁给您后更有面子,不是吗?”
高云的声音甜甜糯糯,瞬间便将两世为人的穿越客整迷糊了。不但将吃到嘴边的肉吐了出来,允许她率部众继续留在沙喇托海,还给了她一批财物招兵买马。
为了给美人儿出气,苏勒坦又劫掠了沙喇托海旁边的一个属于鄂齐尔图的鄂托克,俘获三千牧民和大批牲畜。然后,率大军返回。
回到鹰娑川城后,他抽调部分属民与掳掠来的三千牧民糅合,在图斯池以南,建立起第七个大台吉直属鄂托克。
此次出征,抢劫人口和财富倒在其次,关键是夺取草场。出征后,辉特部拥有的草场面积扩大了一倍,只要有牧地,就不愁没有属民和牲畜,整个部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喜人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