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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却摆手反对,“你婆婆虽然昏厥过去,但伤的不重。倒是刘大和刘二旧伤没好又添伤,不好好看诊,落下病根的话,以后就没法干活儿了。”
刘大也是破口大骂,“缺心眼儿的娘们,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再嫁一个野汉子啊!赶紧滚一边去!”
他还想打媳妇儿几拳头,无奈身上太疼了,这才罢休。
至于刘二媳妇儿胆小,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刘德贵见此就同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说道,“你们别担心,都是同族,我们不会看着他们有事,你们在家好好看着孩子就行。但这次的诊金药费,我先垫着,秋日时候收了粮食要还给我。”
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赶紧应声,然后送了他们出村。
结果,日头落山时候,刘德贵带着村人拉着板车回来了,却不见刘婆子和刘大刘二的影子。
刘大媳妇儿惦记,就一直追问。
刘德贵说得清楚,“送了他们到医馆,大夫也诊治了。你们婆婆病的厉害,刘大和刘二的手脚也打了夹板子,不好挪动。所以,他们住在医馆了,后日咱们去接他们回来就行。”
刘大媳妇儿这才放了心,带了妯娌和孩子回家。
一晃儿就是两日,众人拉了板车又进城,但医馆里却不见了刘婆子母子三个的影子。
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都慌了,撒泼闹着医馆问下落。
医馆也不是好欺负的,小伙计掐着腰,骂的更厉害。
“那三个人说我们这里住着太贵,就出去寻便宜方了,一走就没回来!我们还想找他们算账呢,诊金和药费一文钱都没交!”
刘德贵无法,只能帮忙交了钱,又带着人满城的找人。
可是,能找的方都找了,包括赌场,都是没有刘婆子三人的影子!
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哭的撕心裂肺,就差在街头打滚儿了。
不必说,城里的闲人们又免费看了一场好戏。
“最近是怎么了,日子不太平啊。先前丢了孩子,幸好找到了,如今怎么大活人也丢了啊!”
“就是,就是!改日还是去庙里拜拜吧,别是犯了什么说道!”
这般找了两日,刘德贵甚至托人情到府衙报了官。
官差也帮着在城里吆喝了几趟,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但刘婆子母子三个就像人间蒸了,谁也不知道踪迹。
刘德贵无法,只能把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带回了村里。
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不甘心,但家里还有孩子嗷嗷叫,也不能一直扔在邻居家啊!
回到村里,族里众人虽然平日对他们一家多有嫌弃,但这时候也同情心占了上风,纷纷端了半碗高粱米上门安慰。
“刘大和刘二是有能耐的,兴许遇到朋友去南边做生意了呢。”
“是啊,也许是碰到好人,吃香喝辣养伤去了,过几日就回来了。”
这话别说刘大媳妇儿和刘二媳妇儿,就是几个孩子都不要相信啊。
刘大媳妇儿哭着求众人,“叔伯兄弟们,帮我们再进城去找找吧?”
可惜,众人都是推辞,根本不愿意出力。
刘大媳妇儿又找到刘德贵,可刘德贵正带着村人们商量修葺宗祠呢。
理由很简单,最近村里不顺,恐怕是祖宗生气,不愿保佑子孙了。
这可是大事,家家户户都扔下手里活计,跟着忙前忙后,必须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