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進了王府林堇便忍不住試探道:「在下不知有兩位仙師前來幫忙,不過請放心,酬金我們會按同等數量準備兩份,明日便送到兩位手裡。」
秦遇安聞言後退一小步,站在舒宸後面,拒絕道:「不用,他是主,我是次,我只是來陪同順便打雜的。」
林堇聽他這麼說也不強送,笑著對舒宸道:「仙師真是年少有為啊!」
舒宸:「我進城之時聽到些百姓的談論,世子也是才華橫溢,回源能有世子乃大幸。」
回源,康王封地。
林堇臉上的笑帶了幾分真情實意,「不知兩位仙師貴姓?」
「免貴姓舒,單名一個宸字。」
「秦遇安。」
林堇:「父王今日突發惡疾,不能親自前來接待,還請兩位仙師見諒。在下已命人備下薄酒,舒仙師,秦仙師,這邊請。」
舒宸:「王爺的病要緊嗎?」
林堇嘆了口氣,「越來越嚴重,實在沒辦法,這才請仙師來相助。」
一直在觀察王府的秦遇安問道:「王爺的病和我們這次任務有關?」
林堇:「此處人多眼雜,兩位請隨我來,我們席上詳談。」
待落座後,林堇才將他所知道的事情緩緩道來。
在他口中,康王的病來得無緣無故,遍請郎中都診斷不出原因。直到王妃去寺里燒香遇見住持,經住持提醒,他們才知道康王是受邪祟所擾。
林堇放下酒杯,眼底滿是愁色,「一開始我們也是將信將疑,但父王從那以後就不對勁,經常半夜驚醒,據母妃所說,睡夢中還會說著道歉之類的話。回山寺的大師來做過兩場法事都不管用。」
「父王和母妃的感情一直很好,但那段時間他經常對母妃避而不見,少數幾次見面對著母妃也說不出幾句完整話,只一個勁說『對不起』。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某日父王在沐浴時昏倒,救出來後,母妃告訴父王不管之前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只要父王向她坦白,她都會原諒。」
「我們這才知道,原來父王當年還瞞著母妃在外面有過兩個孩子。」
舒宸低下頭掩飾住眼中情緒。
林堇繼續道:「父王怕影響和母妃的感情就沒有說,那兩個孩子很小的時候,父王就給了他們母親一筆錢,派人將他們送走,這些年一直沒有聯繫。」
「父王出事前收到過一封信,信是那女人寫的,她在信中說兩個孩子病重,她一介婦人承擔不起治病費用,請求父王念在血脈之情上幫他們一把。」
「父王當時沒有管,過了幾天想起這件事,派人去當年安置他們的地方時,卻發現三人皆亡,屍體在房中無人收斂。算算時間,父王就是從那以後身體開始不好。」
林堇看向舒宸,面上透著恐慌,「仙師你說,會不會是那母子三人生前怪父王沒有接濟他們,死後怨氣不散,來找父王麻煩?」
舒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邪祟是那三人的話,那任務中的『除妖』又是怎麼回事?」
林堇拿起手邊的水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怕仙師看不上這個任務,所以私自加的,還望仙師見諒。」
舒宸:你是怕有沒本事的人隨便接單吧?
他雙手放在桌上,端正坐好,微不可見地笑了下,「可是,我確實在王府聞到了妖精的味道。」